秦征叹道,“还是我们念初本事,这么快就将你救出来了,可惜,一入宫门,我们想再见她一面,比见怡儿还难。”
“霞姨,你如何了?”云溪俄然一声惊呼。
与她的欣喜相较,秦征却面沉如水。
但是朝臣们没能比及天子。
只是,颜颜拿着糕点进宫,莫非是想讨祁烬母妃的欢心不成,被退了返来?
这底子与夫人所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当时的北境,统统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就算叶轻与他有些私家恩仇,也抵不过他皇子的威势。
本来,那批弯刀最后被祁烬的人悄无声气收走了。
这第二场刺杀,到底有何目标?
“如何了?”左成贺见她神采奇特,又问了一句。
秦夫人目露忧色,“看来是唐延借着功绩和皇上的宠任,救了我。”
“很难吃对不对,我猜也是,定国侯府的厨子仿得再好,无形无魂,也是做不出青儿的味道。”
现在,他连睹物思人,也难以如愿了。
朝霞眸光闪动地看了他一眼,发明他的思路在别处,又道,“这糕点不如都给我吧,固然难吃,起码也是闵月的技术,提及来,我也怪想她的。”
迎着秦征的视野,她道,“前夕唐延偷偷去看望过我,他说他昨日进宫给四皇子授琴,会求四皇子帮手讨情,但愿皇上能网开一面。”
“嗯……闵月那蹄子的技术确切糟透了,做出来的东西很像,味道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刚刚才想起,当初在北境,祁烬的人攻击县令府,佯装刺杀兰提真穆时用的就是这般伎俩。
朝霞瞳孔骤缩,下认识捏紧了指尖的桂花糕。
他晓得天子顾忌秦家手中兵权,定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天子瞧中的,竟然会是他一手汲引发来的唐延……
眼下,兵部出了两个身兼两重身份的官员,大师纷繁猜想,皇上接下来是要侧重拉拢朝中一干武将,以备随时迎战西秦。
要真是如此,这贵妃怕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左成贺回过神,就见朝霞盯着那一食盒桂花糕满面震惊。
那些刺客手里拿的,也都是当初兰提沁儿带去虞城三地那帮北戎禁军独占的弯刀。
“但是,烬王为何要杀天子?”这不该该呀。
衡王,烬王,钟赟之和秦征等一世人皆被拦在外殿,连殷岐也没能被允准进殿探视。
秦夫人脸上却有些踌躇,“实在,不是念初救我的。”
“看来这两年,你对他的关照总算没有白搭。”
秦征倒是沉默不语。
“但是昨日一向没有动静,我还觉得唐延只是说说,没想到,本日牢差就说,是唐侍郎向皇上讨情,我才气被放出来。”
但是,两重身份的殊荣足以让他在一日之间,一跃成为朝中新贵,天子跟前的宠臣。
幸亏,唐延是个知恩图报的。就是不与秦家攀亲,也还念着秦家的提携之恩。
当天中午,唐延以兵部侍郎的身份,被破格赐封从三品的车骑将军,固然只比正三品的兵部尚书秦征低一级。
自从烬王选妃宴后,她就一向想将念初嫁给唐延为妻。
蒋星已死,定国侯府有哪个厨子,能做出这般类似的味道来,莫非,还能是对厨艺一窍不通的闵月吗?
秦征回到府邸不久,就接到了秦夫人被开释的动静。
烬王的运营,莫非是想借这乱世提早入主东宫,亦或是,直接坐上那张龙椅?
她抬手缓缓拿起一个摆着笑容的桂花糕,眼泪无声滑落,喉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