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痛苦地笑出声来。
此时,唐延仍然是阿谁神采温润,儒雅随和的唐延。
他固然没有被先帝封侯,却仍然能走到本日兵部尚书的位置,这与他的灵敏和审时度势密不成分。
见他行动安闲地消逝在转角处,秦征气得满身颤栗,躺倒在太师椅上用力喘气。
他扬声厉喝,恨不得拔剑割下唐延那三寸不烂的舌头。
秦征持续,“先封你一个车骑将军,让旁人感觉,你唐延不日将取我而代之,然后暗中叮嘱你,借着救我夫人一事,向我投诚。”
“这是如何了,你胡涂了,怎能在这时候与他置气?”
话到这,摇光脸上总算暴露一抹红霞。
左倾颜没有错过,笑意阑珊地诘问,“哦,然后呢?”
毫无疑问,唐延的话,戳中他的痛点。
叫贰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秦夫人端着唐延爱吃的点心走出来,听到杯盏碎裂声,才发明两人闹掰了。
要晓得,他为了替先帝拖住敌军死守孤城,但是支出了绝嗣的代价!
“唐延你!”
谁料,时移世易。
秦征虎目圆睁,恶狠狠看着他,“少跟老夫耍嘴皮子,老夫就问你一句,唐延,你当真要帮着祁天威来对于我秦家?”
因果报应,皆是命数!
他目光郑然看向秦征,“并且在我看来,秦大人对东陵一片赤忱赤忱,底子不该自囚于天陵这方寸之地。”
而先帝,又是如何薄待他的?
秦征的眼睛悠悠抬起,声音不辨喜怒。
唐延对他的讽刺不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