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不闪不避,被精准敲中脑袋,玄色的发髻上流出鲜血,顺着眉眼落下,可他咬着牙愣是没有痛呼半声,反是抬袖拭去血迹。

“猖獗!”龙案上一个砚台砸了下来。

常日里他跟衡王势同水火,本日是如何回事,兄弟俩竟然同个鼻孔出气?

祁衡低垂的脸上,唇角微微半勾。

想当年,先帝还不是看中齐王更多,可到头来,坐上龙椅的,仍然是身为嫡子的父皇。

无法,他只好主动叫了名字。

两个女儿,一个奄奄一息,一个前程无量。

现在,他占着嫡子的位份,又心胸社稷百姓。

“请皇上,以天下社稷为先!!”

衡王主援,天子不肯。

他目光郑然如火,定定看着龙座上的天子,“父皇息怒!请父皇放下私怨,以天下社稷为先!”

究其启事,就是因为父皇暗中皋牢了文四家,聪明地借助世家之力稳固皇权。

一个月后,金銮殿。

“殷尚书此举,看似抨击了祁天麟,实则,是将父皇一世威名化为灰尘,任人踩踏!”

本身势单力薄,底子没法对抗。倒不如就明目张胆地拉拢住这帮朝臣,也叫他们看清他的气力和担负。

钟赟之俄然喊了一声,引来天子龙目瞪眼。

母后说得没错,既然父皇多疑,对他们母子亦不会再如畴前般信赖有加。

天子满目冷厉,病愈不久的他,眼底另有些许连香粉也讳饰不住的疲态。

上朝至今未发一语的祁烬,在接管到钟老的眼色后终究出列。

“钟老,你想干甚么?”

天子气得满身颤栗,看向祁衡的眼神如同恶兽,恨不得张口咬断他的脖子。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的,便是殷尚书的昏招!!”

“天下人,只知东陵乃泱泱大国,只知父皇乃东陵天子,只知祁天麟与您是血脉嫡亲。”

“殷尚书,此事你如何看?”内心却想着,殷岐这不是在给他上马威吧?

平时,殷岐都会主动上前,用各种体例替他得救,可现在,殷岐一向低着头,让本身底子没有机遇与他对视。

那人被御林军架住双臂,嘴里仍在哭嚎。

祁衡重重叩了两个响头,“儿臣不敢,但请父皇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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