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成贺悄无声气握紧了藏于黑袍之下的佩刀,目光如鹰,警戒地环顾着殿内每一双不怀美意的眼神。

“太子妃娘娘当真是端庄贤惠啊,太子殿下战死的凶信传入宫中已有两日,听闻皇后娘娘悲伤过分连早朝都来不了,太子妃倒还像一副没事人般,如此坚固的性子,真叫微臣敬佩。”

陈阁老和几个朝臣纷繁嗤笑,“甚么叫在你内心,你说卧薪尝胆就是卧薪尝胆吗?全凭你左家人一张嘴?”

他们铠甲上披发着冰冷的秋寒气味,让大殿本就呆滞紧绷的氛围平增一抹凛冽杀气。

他清楚地瞥见,左倾颜眼底模糊颤抖的泪光。

不过,他气归气,在朝堂淫浸多年,没那么轻易让左倾颜三两句话带偏,“你跟我要证据是吧!”

杭秋水之以是仿造这些函件,也不过是为了左证罢了,因为他坚信,在戳穿左成贺的身份后,左家跳进红云河也洗不清,天然也不会有空去细考核实这些函件。

话音一落,立即有朝臣拥戴。

已是筹算好,谁敢朝幔帐后的人脱手,谁就将成为本日他长刀下第一缕亡魂。

左成贺心尖一颤。

“我看谁敢!”常日里儒雅暖和的眸子,现在淬满寒霜。

他的所作所为,毕竟成为旁人攻讦定国侯府的力证,是他害了颜颜,让父亲的一世英名蒙上污点!

闻言,唐延和沈清等人一脸愤激,本欲开口辩论几句。

就在这时,幔帐后俄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女子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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