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相如果不去请旨,那本妃可要退朝了。”左倾颜一脸无所害怕,手掌轻抚腹部,“杭家人医术高深,想必晓得,浅月的妊妇情感不稳,若受了惊,轻易做胡涂事……”

话音一顿,她目露讽刺,“归正,父皇一贯喜好立储,一个儿子死了,尸身还没见着,便能再立一个……”

“太子妃囚禁皇子,企图谋逆,东南驻军听令,把太子妃给我拿下!”

“你……你这妖女竟然这么快怀上了?”他周正的面庞再也撑不住,脸皮直抽搐。

空灵的声音,仿佛能够洗涤这方杀人不见血的殿堂。

左倾颜发笑点头,“杭相就算跟玉嫔娘娘私交甚好,也不该拿本妃开涮吧。我好端端的,莫非还能未卜先知,算到皇上筹算将太子之位交给七皇子?”

“玉嫔娘娘也生过孩子,想必更能体味我说的话,对吧?”

杭秋水瞳孔狠狠一缩。

这时,又有几个驻军跑出去,“杭大人,我们还是找不到七皇子,并且,仿佛……仿佛宫里其他皇子和娘娘也都不见了!”

谁也没法疏忽一个母亲对后代的爱和因爱衍生出来的猖獗。

所幸玉嫔还不是明智全失,嘴里如何哭嚎,都没有提及杭秋水半句。

杭秋水冷哼一声,不予置否,却也不筹算接招。事到现在撕破了脸面,左倾颜肚子里有没有皇孙,早已经不首要,首要的是,祁谈的安危!

“是,太子妃!”黄芪回声而动,将玉嫔拽到一旁,交给两名嬷嬷。

杭秋水面沉如水,问道,“七皇子比来可有甚么奇特的行动?”

“可惜啊……”左倾颜却收回一声无法轻叹,看着她的眼底,没有半丝怜悯,只要深浓的厌憎。

他是真没想到,左倾颜竟然趁着他这几日事情庞大疏于防备之际,靠近欺诈祁谈,一早将人捏在手心,乘机反击......

祁谈是她的命根子啊!

“谁敢包庇于她,划一谋逆,论罪当诛!”

那但是他的大计中,不成或缺的一环!

杭秋水瞠目欲裂,“左倾颜,你到底交不交人?!”

“早上我等不到谈儿来存候,让人一探听,才晓得他昨夜底子没回寝殿,他宫里的人都被扣在东宫,说是留下插手定国侯小世子的生辰宴!”

这些年,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与祁谈母子也从未频繁来往。

杭秋水闻言面色冷厉,猛地看向左倾颜,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意,“昨日七皇子去过东宫,他失落,定与你这妖女脱不了干系!”

“除了七皇子,我们另有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

他语气凌厉,透着戾气,“你把七皇子藏到那里去,立即把人交出来!!”

只见左倾颜淡若轻笑,“杭相何必焦急上火呢?”

正欲禀告的驻军被玉嫔一阵抢白,见杭秋水的目光落在本身身上,才接口道,“但是,末将方才领着人将后宫走了个遍,东宫也去过了,东宫的人还让我出来搜了一遍,都没有瞧见七皇子……”

她砰一声跪倒在地,“求太子妃娘娘,求你放了谈儿,他还小,他甚么都不懂,也不会跟你争权……”

不顾统统将他狠狠拂开。

见众臣开端憋笑,左倾颜神采俄然和顺,垂眸摸了摸宫装下平坦的腹部,“再不济,本妃肚子里另有个未出世的,也拉上去排一排号,指不定生出来,也是个皇孙呢。”

这么些年,不争权不夺势,他们母子也活得好好的,她又何必为了一个早就不属于她的人,就义了谈儿的出息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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