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承认,杨伶说得没错,他们不成能因为一个东陵女人,就放过这些蓄意挑衅他们的西南驻军。

“兄弟们,吴统领他......被人害了!”

杨伶闻言,高举手中长剑,飒爽身姿在大雨中凛立,扬声大喝,“将士们,一雪卞云关之耻的机遇,来了!”

良城百姓继饥荒断粮后,又堕入被西秦军肆意奸骗掳掠的水深炽热当中,苦不堪言。

远远看去,他抱着头颅,面庞痛苦,大雨将他整小我打湿,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是可忍,孰不成忍!”

滂湃雨中随之响起阵阵雷鸣似的战鼓声。

陈友德一愣,当即反应过来,洒然一笑,朝着左倾颜点头,“末将,必不负太子妃所望!”

而那些死去安凌军的尸首,则被顾千殇一声令下,扔给了那些饥肠辘辘,只求一口死肉裹腹的饥民。

此时,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的驻军校尉含泪大声问道,“杨将军说得对!我们又何必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好好的国不守,非得给这些狼子野心的牲口当狗!?”

就在这时,雨帘中一骑红色身影如烈火翻飞,穿过人头攒动的两军。

固然他们对杨伶并不体味,但因为顾千殇对她充足正视,对方说话间还是多了一抹顾忌。

陈友德第一时候认出了顿时那红衣女子,“是……是大蜜斯?!”

吴晨鲜血淋漓的头颅在驻军中引发狠恶颤动。

良城一战,战死的安凌军多达三万四千余人,另有五千人在策应杨伶突围时,跟从杨伶主动被俘,调换良城百姓安然。

将士们义愤填膺,满面怒容,“谁!是谁杀了我们统领!?”

杨伶带着安凌军抖擞抵当,毕竟还是没能守住良城。

驻军们的喊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冲动。

“想要报仇雪耻,光宗耀祖的,现在就随我杨伶,杀——!!”

被西秦军冲散的驻军们,顺着战鼓声和旗号位置找到了本身的阵地,构成战阵。

却不料在流亡中,齐王父子反目,祁皓弑父,许以高位利诱,策反忠勇侯,两人暗中投诚顾千殇,后又殛毙冯越老婆,挟持冯芊芊,逼着冯越入局,同谋于阳城伏杀祁烬。

他们眼中的慌乱无措,早已被熊熊战意所代替。

“随我一起,杀西秦狗,为吴统领报仇雪耻!!”

“他们借安凌军兵变一事挑衅,想要杀我们出气!给西秦立威!”

忠勇侯带着他们舍弃家人分开的时候,很多人都心中有怨。但是在军中,未得军令擅自分开者,以逃兵论处极刑。身为将士,顺从上令更是参军之本。

“杨将军,带上我一个!”

陈友德将头颅高举过甚顶,嘶声高呼,“儿郎们,拔剑!”

“太子妃,您这是......?”

祁烬抬眼看向黑压压的八万西秦军,“此役若能取胜,本殿对你们,一样既往不咎,东南驻军有的,西南驻军也都会有。”

败北后,父女二人领军退入良城,又被顾千殇埋在良城的暗线火烧粮仓,乃至良城被围,饿殍遍野。

“慢着。”左倾颜俄然叫住他。

陈友德回身,早已猜到了左倾颜的身份,“太子妃有何叮咛?”

他随即将人头揽在怀里,策马而出,冲向大雨中被杀得节节败退,狼狈至极的驻军。

陈友德得知陈中岳已经带领东南驻军反了,当即怒骂一声,“狗娘养的,枉我常日里还称他一声兄弟,杀西秦狗也不叫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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