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楼,他在教唆诽谤!”顾千殇的声音埋没着焦心。

顾千殇瞋目如电,环顾众将,“闫楼,你们竟敢这般逼我!”

“你有甚么想解释的吗?我的陛下!”闫楼抬眼时,眼底明灭着懊悔的泪花。

还在猜想着,就听闫楼扬声怒道,“陛下弑杀生父,假仁假义利用我们为你效死的时候,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我等得知本相,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为枉死的顾烈将军报仇!”

闫楼痛苦的笑容带着讽刺,“事到现在,大错已经铸成,西秦大厦将倾,都是你顾千殇一手培养!”

劈面祁烬和一众东陵将士,在此时现在,耐烦都出奇的好。

左兆桁不晓得甚么时候策马来到左兆熙身边,低声道,“父亲跟我说过,顾千殇暗害顾烈虽是究竟,可那亲信留下的证据,在暗线逃出西秦的时候被水泡坏了,这些,都是父亲找人仿造的。”

杨伶的脸上刹时会聚了数十万道目光。

她迎着顾千殇含混得玩味的眼神,一字一句厉声答道,“我恨不得你死一千次,一万次!”

一想起那些安凌军将士的结局,她就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

杨伶嘲笑,“你晓得的,我杨伶最不怕的,就是死。”

顾千殇瞳孔骤缩。

花了差未几一炷香的的时候,闫楼总算把那些信都看完。

修夜手中长剑直袭闫楼。

此时,身后黑压压的西秦军再次朝着顾千殇伏跪而下。

从小,他无数次与灭亡擦身而过,皆是大难不死,得神佛庇佑。

没想到,顾千殇竟然把手伸到了北戎!

身后,八万余西秦将士齐齐随之高喊,“恭请陛下,自我了断!!”

武义侯和太子战死的事,他们一个字也不敢往北戎送,就是怕叶轻晓得后,乱了心境,急于求成,反倒倒霉于战事。

“不——!!”

祁烬微微眯起锐眼,“你想说甚么?”

左兆熙没想到父亲竟拿了假的给他,有些后怕地挠头,倒是不敢回嘴推辞。

至于顾千殇的那些笔迹,闫楼更是一眼便能辨出真假。

闫楼毕竟是将领,论单打独斗,底子不是修夜的敌手。

前次她偷袭顾千殇,清楚刺伤他的左胸,依着那力道,若扎中间肺,必死无疑。

他高举长剑,直指顾千殇,“恭请陛下,放过西秦,放过这些无辜的将士,在此,自我了断吧!”

“谨慎!”左兆桁不管不顾飞扑上前,揽着杨伶滚落马下,用后背将她挡了个严实。

两军阵前,当着数十万将士的面,两人杀招尽出,打得难明难分。

他不似闫宇般一根筋,若真是教唆诽谤,陛下又何必如此严峻。

顾千殇眼里尽是挑衅,“早在分开良城的时候,我便让人给你们神策军主帅送了封信。”

闫楼早有警悟,豁然横剑,挡住了修夜第一击。

他笑得极其卑劣,“我看他父亲死得那么惨,便大发慈悲给他报了丧,也好让他早些返来替他父亲收尸啊。”

顾千殇却不晓得,万灵寺主持最后隐去了一句。

顾千殇不怒反笑,任由杨伶的剑尖抵在他的胸口。仿佛只要看到杨伶,他的眼底才会燃起出于一个正凡人的七情六欲。

左成贺仿造这些,原是想留着今后西秦一统天下后,以此勒迫顾千殇承诺一些前提的,没想到,左兆熙就这么当着本尊的面送出去。

刀光剑影之间,从半空中砸落在地的尸首越来越多,有七星卫的,但占有绝大多数的,还是顾千殇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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