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次又一次。
追上来的人除了本日堵他的两人,又多加了好几个。
手指上一阵钻心剧痛,他惨嚎一声,在这寂夜里显得特别凄厉。
他也曾想要跟大哥一样交战疆场,光宗耀祖,成为一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耳际,只闻那些人调侃的嗤笑和不堪入耳的热诚。
对方仿佛犹嫌不敷,冰冷的黑靴用力踩在他血流如注的手掌上,蹭着空中碾了又碾。
内心想着,只赢一次,他便能够凑够三千八百两还给汇通银庄。
左兆熙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
……
后脑勺阵阵钝痛袭来,他捂着脑袋坐起,手指上带血的纱布刺痛了他的眼。
这么大的事,如何能够瞒得过祖父......
那帮人一见他二话不说就把他和陈义拖到巷子里棍棒服侍,还好大哥从小对他要求严苛,他的武功勉强还算能自保。
左兆熙顿时瞋目横视一口回绝,“不可!我还要入仕的,手指残了我的前程也就毁了!”
“当然是喝酒作乐,吃喝赌嫖啊!”
“啊——”
但是……
本日跟殷沛进了斗鸡场,他听着场内熟谙的鼓噪喝彩声,如同着了魔似的。
他失魂落魄地带着陈义在街上闲逛了好几圈,连晚膳也没表情用,本想回家再向姨娘和倾月暗里借点,却被汇通钱庄的人堵在半道上。
左倾颜瞳孔微颤。
可那样,祖父一旦晓得他欠了这么多钱,定要气得旧疾复发……
“啧啧,二公子忽悠小孩呢?”为首的男人穿戴汇通银庄的玄色马甲,额角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匪里匪气,“三千八百两都还不起,还希冀你还五千两?”
“公子,您终究醒了!”
森寒的威胁传入耳际,不知过了多久,他开端两眼泛黑,陷进暗中之前,仿佛看到了左倾颜的脸,她的身后,还立着一个白衣清冽的男人。
……
思及此,他双目赤红,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锦被上留下一团湿印子。
这才晓得他们已经去过侯府,姨娘手底下的管事以老侯爷病重不见客为由拒了他们,还把人赶出门。
“啧啧,瞧你如许儿,还定国侯府嫡次子?”
他回身强忍着颤抖的腿肚,色厉内荏开口,“你们放我归去,明日我给你们五千两!”
他没受伤的手一把揪起陈义的衣衿,瞠目欲裂急声厉问,“那帮浑蛋呢!我要杀了他们...我要立即杀了他们!!”
“啊!”
“大蜜斯,不好了!”
左兆熙愣神,失魂落魄地垂下了眼眸。
“左二公子,还想往哪儿跑啊?”身后阴沉的声音传入耳际。
外头下着细雨,她额间鬓发被打湿了,紧贴在圆圆的脸庞上,却顾不得擦脸,一把抓住左倾颜的手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