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皓扬襟欲跪,却被齐王妃拉住,“你身子还没养好,快些回房去,我给你筹办了你最喜好的菜……”
他如何会生出这么笨拙的儿子!
“你儿子本年都二十出头了身边还没个女人,整日围着阿谁林诩风转,为了他一句话,连定国侯府嫡女都敢动,你都不感觉奇特吗?”
殷氏瞠目欲裂地瞪着她,眼睁睁听着她热诚左倾月,却半句也没法辩论。
“我原觉得你会收敛一段光阴的,还想着这三个月与你相安无事,待送了月儿出阁再与你渐渐算账。你倒好,这才一回府,就迫不及待地折腾起来了!”
母子皆是一滞,祁皓推开齐王妃缓缓跪下,低垂的眼底掠过一丝不耐。
“皓儿!”
她方才躲在厅外,亲眼看着自家蜜斯把二蜜斯吓成那副模样,内心感觉痛快不已。
老嬷嬷背昏倒的左倾月疾步回房,殷氏用心慢了一步。
祁皓点头,“晓得,林相很早就进宫为他求了情。”
齐王妃领着一众奴婢伸长脖子等在门口,终究盼来了接祁皓出天牢的马车。
“姨娘若无其他的事,我就先归去歇息了。”
“姨娘有何指教?”
左倾颜脚步一抬似又想起甚么。
“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弊端!”常日里温文尔雅,对她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齐王本日一变态态,连带着对她也毫不客气地指责。
就见老嬷嬷两指朝左倾月后背一点,左倾月惨叫声戛但是止,软软地歪倒在她怀里。
左倾颜感受虫草指尖按摩的力道拿捏得越来越精美,不由闭上了眼睛,有一搭没一搭跟黄芪说话。
左倾颜接过她递来的毛巾,安闲不迫地将手擦拭洁净,“本日若不趁机打压她们的气势,接下来这三个月怕是不好过。”
“月儿!”殷氏急得惊叫。
左倾颜笑容微敛,面上也是闪过一抹无法,“说句实话吧,像左倾月这般无脑弱智的敌手,我实在是瞧不上。只可惜,她搁这儿堵我呢!”
“你!!”
“你也别太对劲。”黄芪忍不住点了点虫草的脑门,“本日是大蜜斯先在二蜜斯那占了先机,捏住殷氏的痛点,才让她投鼠忌器。今后我们见了她,还是要谨慎谨慎些才是。”
齐王闭了闭眼,扬起下颌遣退了下人,冷眼看着祁皓寒声道。
这死丫头又在打甚么鬼主张?!
……
“摇光姐姐的药不会伤及祖父根底,并且祖父现在的病状也不宜再受刺激,便让他睡着好了。也免得宫里派人来探真假的时候露馅。”
“黄芪说得没错。”
想起隐身身边阿谁武功高强的老嬷嬷,左倾颜快速展开眼睛,神采冷然,“如有外府之人企图潜入德园暗害祖父,一概擒下,死活毋论!”
左倾颜负手而立,飒然轻笑。
黄芪俏眉轻挑,鼓着腮帮子道,“你不是说蜜斯不疼你吗,既如此,那蜜斯不如带奴婢去得了,归正虫草也不乐意。”
“你可晓得,林诩风为何那么快能安然无恙回了相府?”
“你就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蜜斯竟是要带她去医馆,反而把黄芪留在府里!
转头冷冷盯着巍然不动的左倾颜。
她觉得前次缠着蜜斯去城南,几乎让蜜斯遭人暗害以后,蜜斯再也不筹算带她这根不利草出门了。
齐王手掌重重朝案几一拍,震得案上茶盏摇摇欲坠。
左倾颜见她噘着嘴忍不住发笑,“瞧你那谗样,明日到医馆去可别说是我屋里的,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