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追在那金丹修士身后而来的,恰是虚空谷中那只极恶天魔!
“夺舍?”苏长宁眸色一沉。向来修真界中夺舍之事并很多有,但是大多朴重修士都是在实在迫不得已时,才转而居住濒死身躯中。像畴前闵修者那般觊觎活人躯体,乃至想要抹识夺体的就已非常令人不齿了,怎地另有萧破云经历的那一种?
这处隔断气机的地点,位于一处山岳的洞壁以内。恰好是因为界域崩塌至此地边沿与断裂成为空间罅隙在此处同时产生,以是才成为如此特别的存在。
不过虽只要一个洞壁之距,天魔的肝火却全然地被隔断开去了,几次与他们此时居住之处掠过,都是浑然不觉。
看来是与她的易形术相差不远的法门。
“直至一日,我竟发明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不再是青虹宫弟子!”
只见他在虚空中好不轻易稳住身形,却在视野投向天幕之时,瞳孔蓦地放大!
毕竟是金丹修士的搏命一搏,那火光及身之时,极恶天魔的雾气之形,也是一散!
看准这个机会,道袍修士正要驭使金丹破腹而出,行动却在这一刻被一道陌活力机止住。
外界极恶天魔一时候落空了目标地点,又被困在此处没法分开,便在界域内一圈圈地绕行起来,赶上山石停滞就一掌碎开,口中吼怒连连。
在进入壁洞后,苏长宁方才松去寂灭诀现出身形,向着那道袍修士道:“鄙人南华紫霄苏长宁,敢问道友是?”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便觉又有另一道仿佛熟谙却又陌生的修士气机比那伤害之机更快遁来。
道袍修士满脸悲壮,运使灵力间,缠绕在金丹之上的经络一根根生生扯裂,彻骨之痛及身,浓烈的血腥味刹时涌上喉间。只见他将这一口精血合着本命极焰喷出,一刹时空间当中赤色火光四溢,聚合在一处恍若一条长蛇,就向极恶天魔安身之处囊括而去。
肯定那天魔的确没法发明本身现在地点,萧破云定下心神后,苦笑连连,对苏长宁说了这些年来产生在他身上的事。
来人看起来中年摆布年纪,气机威压有金丹中期修为,可此时倒是狼狈非常。头上玉冠被削落了一半,一身道袍也是残破不堪,那里另有一丝金丹真人的威仪。
毕竟他会落入其间,也有先前她对天魔利用混洞一招的因果在,如果就此眼睁睁地看着他自爆陨落,难保今后不会在道心之上留下难以弥合的瑕疵。
他持续打了数个手诀,渐渐地颜面五官都开端窜改起来,最后闪现而出的,恰是苏长宁曾见过的那张超脱略带轻浮的脸。只是此时衬上那一身残破道袍发冠,有种说不出的违和之感。
也是极恶天魔受了先前他那一下重击,此时得空他顾,才给了她脱手的机会。
苏长宁正思惟间,那天魔已极快地追踪而上,道袍修士望着越离越近似真似幻的雾气人形,咬牙竟弃去了手中拂尘法器,行功丹田,颜面之上浮出一派血红。
以他的修为,神识中竟也涓滴未曾发觉到有人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距结束……还早吧?
与苏长宁面面相觑了半晌,他倒是不由自主地大笑出声。仿佛自从被迫分开青虹宫时,都没有过如此畅快淋漓的笑了。
苏长宁肯定他即便另有未尽之言,和她毕竟也干系不大后,便让他好好行功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