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刺史内心猛地一跳。“难不成你觉得他们能赚多少?一包药也才两文钱!”
“哎!”
因而,崔蒲又冲他和顺的笑着,轻声细语的说道:“并且,我感觉你不止是没脸没皮,你底子就是耳聋,眼瞎,双手双脚都残废了!想对于我这么一个小辈,竟然能使出这等下三滥的伎俩,也是好笑!你感觉如许对得起你京兆韦氏的名号吗?另有,那些人在岭南各处做的那些事,我就不信你真不晓得!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事?并且刺史夫人娘家那几个兄弟甚么德行你不清楚吗?他们在长安混不下去了,就来岭南招摇撞骗。他们就是来借你的名声捞钱的,可不是来帮你做事的!也就你,自发得和他们都属天涯沦落人,直到现在还自欺欺人,信赖他们用那批假药都是被人骗的!”
崔蒲听了,倒是问道:“既然如此,那您为何不等人到了再和下官说?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将下官请来这个处所,鬼鬼祟祟的说这些?并且,如果下官手里有这么有力的证据,下官但是会一向藏着,比及关头时候再放出来,如许才最有结果嘛!”
该不会,这位看他低头了,就感觉他已经自认低他一头了吧?
“本刺史晓得这点钱你们不在乎。但是,这已经是他们这段日子所赚的全数了!你别得寸进尺!也别欺人太过!”韦刺史怒喝。
韦刺史挑选的是蕃坊内的一家茶馆。处所非常偏僻,崔蒲找了半天赋找到。
对了,最后一个‘滚’字还算中气实足,比他之前说的每一个字都要有底气很多。
崔蒲长叹口气,便顺手摸出一本小小的账册递畴昔:“这里是我们在珠江港口的药铺一个月的帐本。他们现在只做施药的事,然后便是港口有甚么突发事件便赶往救治,一个月的药钱未几,搭出来的只要两贯多。也就是说,如果药材全用正宗的,一点不掺假,均匀一天派发一百碗药,一个月就是这些钱。算下来,一碗药本钱也就不到一文钱。他们既然在广州府外的各处港口都在卖药,那进药量更大,代价必定会更便宜些。而如果再将药材的质量放低一些,或者换些结果差点的……”
“你……滚!”韦刺史指着他的鼻子半晌,终究才有气有力的吐出这两个字。
说罢,便作势要分开。
胡姬忙承诺着下去了。
韦刺史立马双眼一睁,眼神非常不悦。
“该得的补偿?韦刺史您不会说的是那一百贯钱吧?”崔蒲掩唇低笑,“一百贯,也就我家大娘子一个月的月俸罢了,还不算禄米一类的。您感觉这点钱我们会在乎吗?”
崔蒲一怔。“您说甚么?”
韦刺史扬起手,却如何都打不下去。
这番话,骂人不带脏字,却狠狠的伤到了韦刺史那颗自命狷介的心脏。
“本刺史提早奉告你此事,只是想警告你,莫要再乱肇事了!这个广州府固然是你治下,但是岭南却不比扬州和长安,能够随便你乱折腾!本刺史现在奉告你,也是看在你身为知府的面子上,想给你留点颜面。你如果还想持续好好做你这个知府的话,就别再上蹿下跳,也莫要再和外头的人乱筹议那些乱七八糟的主张了。本刺史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你你你……咳咳咳……”
崔蒲嘲笑:“在我眼里,德高望重之辈,我自会遵循长幼尊卑之序。但是,像你如许沽名钓誉、死要面子活享福的人,认你做长辈我还嫌丢脸呢!我们博陵崔氏的列祖列宗在头顶上看着,他们也绝对不会答应我对你这等人低头、与你沆瀣一气。不然,只怕今早晨祖宗们就会轮番进梦来和我喝茶谈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