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这个半子也是油滑机警的,极少肇事,也不会连累岳家。
陆明玉却道:“母后放心,这点阵仗我禁得起。”
乔皇后笑了半晌,也想到了这一节,很快敛了笑意,低声道:“本宫现在只担忧,皇上会恼羞成怒。等阿景回京了,迁怒到他身上。”
“更不消说,表哥身具龙运,一步步坐上了龙椅。李昊文才武略出众,是大魏最出众的皇子。”
李昊几次脱手,东宫焉能不锋利回击?
内里风雨如晦,东宫里仍然敦睦安宁。
“杀人不见血,流言诛心,短长!实在短长!”
乔皇后也端不住了,既欣喜又忐忑地低声问陆明玉:“这就是你说的热烈好戏?”
就在此时,彩兰忽空中色有异地出去了:“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令刘公公前来,宣召娘娘去文华殿。”
孟云萝伏在广平侯夫人的怀里,无声痛哭。
濮阳侯夫人定放心神,心跳规复安稳。
濮阳侯夫人好笑又无法:“侯爷不是说这事和我们没干系吗?如何还这般冲动?”
陆明玉扯起嘴角,目中闪过嘲笑。
乔皇后这才想起本身的来意,咳嗽一声道:“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陆明玉心领神会,笑着略一点头,转头叮嘱绮云:“我和母掉队去说说话,你替我盯着他们两个,再蹲一炷香的时候。”
陆明玉点点头。
此招一出,广平侯和李昊陷身流言流言,永嘉帝这个自夸贤明神武的天子,也会被人嘲笑。
陆明玉淡淡道:“归正又不是第一回了,殿下也风俗了。这口恶气,总得先出了再说。不然,一个个都觉得东宫是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捏。现在一个个被扎到手疼头疼,今后想脱手,就得再三衡量。”
濮阳侯越说越努力,口中唾沫横飞。
乔皇后刹时回过神来:“不可。你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不能动了胎气。你就在东宫里歇着,本宫一小我去便可。”
“本来一个苏氏也算不得甚么。没曾想,表哥真的中意苏氏,并且苏氏肚子也争气,很快有了身孕。苏氏一入李家内宅,之前的事就成了忌讳。”
濮阳侯啧啧称叹,一旁的濮阳侯夫人蹙着眉头低声道:“侯爷,这流言我听着都感觉心惊肉跳。”
觉得夺储是过家家的游戏不成?
“你就等着瞧吧!热烈还在背面!”
此时,乔皇后正迈步进东宫。
濮阳侯重重一拍桌子,一脸赞叹:“这一招真狠哪!这是要将三皇子打落谷底,让天子见了广平侯就生厌。”
乔皇后又点点头。
濮阳侯夫人哑然发笑,猎奇地问道:“对了,当年广平侯和苏妃确切有一腿么?”
然后,就见濮阳侯走来走去,头晃来晃去,一会儿击掌,一会儿赞叹。
也有事理。
……
广平侯夫人咽下喉间的感喟,轻抚孟云萝的后背,低声叮咛:“你父亲已经进宫去请罪。你回府去,让殿下持续告病不出。风口浪尖,不宜再有是非。”
赵家推行的一向是“这事那事不关我事”的原则,身为太后族人,稳稳地享用权势繁华多好。天家皇子们争斗,尽量少掺杂。
那还用说,必须解气啊!
乔皇后拗不过她,只得应了,几次叮咛:“待会儿去了文华殿,皇上问甚么话,由本宫对付,你别张口。”
濮阳侯府。
“从本日起,你也别出府了。你怀着身孕,在府里好生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