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玉发笑:“你本日嘴上抹了蜜不成,一句比一句好听。”
赵瑜越想越欢畅,口中却叹道:“我们之前早就筹算好,要带母妃去藩地,今后好好贡献母妃。现在母妃不肯走,该如何是好?”
这一边,赵瑜也进了椒房殿,向皇后娘娘谢恩兼道别:“二嫂,皇上圣旨已下,十今后, 我们就会出发离京。这都是二哥二嫂的恩情。”
赵瑜没甚么诚意地出了个主张:“要不然,我去求一求二嫂。就说我们愿奉侍皇祖母,让皇祖母随我们一并去藩地。”
以是, 只能将秦太妃留在都城了。
当然,铁矿和铜矿是没有的。这也怪不得天子吝啬。铁铜都是打制兵器的质料, 铁矿铜矿都得在天子手中。
赵瑜眼睛亮了一亮,谨慎节制着没让高兴透暴露来。免得李显内心不痛快。
陆明玉悄悄发笑,温声道:“你且放宽解,有我在,后宫无人敢欺辱秦太妃。寿宁宫里的吃穿用度,也是后宫最好的。不会委曲秦太妃一星半点。”
赵瑜倒是个重交谊的人。临走前,还不忘去道别。此时提起,也有摸索她口风的意义。
李显低声道:“我去寿宁宫看望皇祖母和母妃。母妃说,她要留在宫里照顾皇祖母,不随我就藩了。。”
赵瑜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笑道:“实在,我早就想去看她们了。就是怕二嫂内心不快,一向没敢提。”
李显眼睛又红了:“皇祖母疯疯颠癫,只认得母妃一人,常日衣食起居都离不得母妃。母妃不肯抛下皇祖母,让我和你带着琛哥儿走。”
“不当!”李显长叹一声:“二哥二嫂都不会应允。再走,我自请就藩,是为了表白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如果想带走皇祖母,你说,二哥二嫂会如何想?朝臣们又会如何看我?”
陆明玉挑了挑眉:“赢的人是我,坐凤椅的也是我。我想要她们的命,不过是一句话。要留她们性命,也只是抬抬手的事。我有甚么可介怀的。”
这倒也是。
“我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再回京。临走前,我想去看一看大嫂和三嫂。”
说完,有些忐忑地看向陆明玉。
从李景即位那一年算起,本年是第三个年初了。
秦太妃这小我,大聪明大局观没有,爱调拨爱凑热烈是真的。如何看也不像是这般有知己的人。
另有这等功德!
赵瑜:“”
“都不是。”李显声音沙哑,没精打采:“二哥说话算数,很痛快应了我。过几日,就会下圣旨给我封王了。”
赵瑜笑着眨眼:“我说的都是内心话,可不是要用心拍二嫂的马屁。”顿了顿,又低声道:“我另有一件事想求二嫂。”
赵瑜笑道:“今后我常写信给你,你别嫌信来得勤就好。”
其他的虽未多说,陆明玉也懂了。
总之, 她能过几年松快日子。
陆明玉笑了笑, 提及了秦太妃:“我没推测,秦太妃竟会主动留下。”
李显用袖子擦了眼泪, 低声道:“也罢, 我们先走。母妃在都城多待几年。皇祖母也一把年事了,又失了神智,指不定还能活多久。等皇祖母离世, 我们总得进京奔丧,恰好到时候将母妃接走。”
赵瑜长松一口气,眼睛亮了起来:“二嫂,你真的半点不介怀?”
赵瑜眉头伸展开来, 点点头应道:“说的是。等几年, 我们总有和母妃相聚的一日,你也别太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