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潆领着低头沉默的奚狐笙,万分不肯地向着茶棚走来,路太小二之时,听得他的自言自语,心中不由得又打了几个寒噤,这时,身后之人紧紧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来阵阵心安的气味。
茶棚内的氛围严峻得落针可闻,偏在这时,二人身后猛地窜出一只灰不溜秋的猎犬,伸着舌头朝着一坐一立的二人“汪汪”两声――
“澹台姐姐?”又过了半盏茶的时候,三番两次欲言又止的小七终是忍不住再次扣问出声。
“这,这位老伯也太不幸了,他到底经历了甚么?”小七面色暗了下去,低声道。
少谙难堪地轻咳一声,身为极擅幻之术的魔界少尊,她确切未曾在老者的影象碎片中得知为何变成这番模样,细细想来,实在忸捏!不过治好他的传尸之症,续了五十年的寿命,临时稳住庞杂的心神,她们与他,已是尽了心了――
“如何会如许?”小七不解地大声问道,“有甚么是澹台姐姐你治不了的,他只是一个凡人呐!”
正如少谙所料,出去“转转”的烛潆返来之时给她带来了一个大费事――
“说,你为何要跟着我们?”趁着奚狐笙心神失守的半晌,少谙俄然使出心幻之术,欲要窥测他的实在目标。
“真的吗?太好了!”小七冲动地跳了起来。
少谙心神一凛,赶快收了把戏,此术霸道,先前她肝火上涌一时没节制好轻重,这狐妖怕是受伤不轻。对于奚狐笙,她已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人界话本有言:明知不成为而为之……
“奚......狐笙......”地上之人神采板滞,讷讷地出口言道。
“澹台姐姐!”
少谙指尖划过一道紫芒便要唤醒老者,扫了四周皱着眉头向小七扣问道:“烛潆呢?又去那里了?”
“小谙师姐――”抱着腿不放手的烛潆抬头望着一脸冷冽杀意的少谙,不幸兮兮地说道,“狐笙已经跟来了,你就不要再赶他走了好不好,他那般崇拜你,你真的忍心动手吗?”
嘴上虽是抱怨,眸中却闪过一丝担忧,那狐狸性子急,别惹出甚么事来,万一又透露了狐狸身――
“与我何干?”少谙手中腾起一道暗紫魔光,掌下的奚狐笙被那力量压得单膝跪地,额上大滴的汗水滚滚而下。
“莫慌,待会儿我来跟谙姐姐说!”降落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
“不过――”少谙皱着眉头弥补道,“他能够有大半的时候是疯疯颠癫的模样!”
烛潆惊呼一声,赶快踩着那狗胡乱飞舞的尾巴将它碾至身后,本来想好的说辞被这么一岔顿时忘了个精光,瞧着火线少谙阴沉如水的面色,扯了扯面皮难堪一笑,讷讷道:“这狗太蠢了――”
少谙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言道:“以他现在的身子大抵还能活五十年――”
“何故至此?”少谙接着问。
道得便是奚狐笙这般不知伤害为何物的犟骨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