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立即跪在床榻前,“母亲福泽百年,天然是长命百岁的,郎中也说不是甚么大病,放心养着便是。”
院中母女天然听的到屋内对话,闻言薛母微微叹口气。
相公孝敬,婆母以命相逼,他是定然不会再回绝的。
“祖母,薛喻当初给薛家的那些财产,但是以章家名义给的,与她又有甚么干系?”薛知柔抹着眼泪,又道:“当初她算计了章家,将统统财产都转到李长行的名下,现在焉知不是故伎重施?”
薛喻趁着郎中问诊的时候,去见了母亲。
老夫人倚在床头,满脸的沧桑。
薛母看向房间,低声道:“你祖母想给你父亲纳妾。”
“这倒是无妨,我先前早就想着这事,因此心中早有人选,你挑两个喜好的纳进府里,虽是庶子庶女,却也能让你三房人丁畅旺。”
“薛喻一返来,就先将大房的财产挖空了,接下来定是要拿走薛家全数财产的。”
薛老夫人抬抬手,“你起来吧。”
薛知柔内心还是没底,道:“孙女还是想服侍祖母的,祖母病不好,孙女实在挂记。”
薛知柔含泪跪了下去,“祖母,孙女实在是有磨难言,这都是薛喻的算计啊。”
薛喻得了这话只好先回院子,可到夜里都不放心。
薛老夫人透过窗子看向院中的母女,若没有她儿子做背景,看这对母女还能何为么妖!
“行了,你现在也是嫁到将军府了,总待在娘家像甚么话?归去吧。”
薛三爷有些无措,很久才咬牙道:“那就统统都听母亲安排。”
薛喻微微蹙眉,丫环持续说道:“并且奴婢瞧着夫人仿佛哭过,只是夫人甚么都不肯说,奴婢也不好多问。”
薛三爷刚笑着要伸谢,就听母亲又说道:“你不肯意纳妾,那我明儿就吊死在门口,也省的替你操心了。”
薛喻叮咛下去,这一夜她睡的也不结壮,翌日天不亮就醒了。
“你这是要违背我的志愿了?”薛老夫人眼神一寒,随即感喟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这老婆子年纪大招人嫌,儿子也不听话了,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你。”
薛喻沉眸,这明摆着是给三房添堵。
薛喻客客气气的给祖父施礼问安。
薛喻耐烦地等,未几时郎中出来了,说是老夫人急火攻心要静养。
薛父感喟,“是啊,你母亲说让你不要担忧她,你且放心办铺子的事就好。”
“怜秋,你让小厨房炖些燕窝,就说是给老夫人补身材的,趁便让人看看母亲如何样。”
薛知柔哭诉着,还真就把老夫人给说动了。
怜秋立即去办,薛喻在房内比及深夜未睡,去送燕窝的人才返来。
薛老夫人冷声一声,心中却也起了几分猜疑。
“母亲,何至于此啊?”薛三爷还未起来的膝盖又赶快跪了下去。
当天薛老夫人就把薛喻的母亲喊去照顾她。
薛母有些无法,没想到都这个年纪了,院里还要多小我。
不过她还是在院中比及郎中来,才前去祖母的院子。
“蜜斯,老夫人执意只留夫人在床边服侍,院里的嬷嬷丫环全都被打发走了,传闻夫人一整天都没时候用饭,方才奴婢又去给夫人送了些饭菜,故而返来的迟些。”
薛老太爷点点头,“你故意了,让郎中去看看吧。”
薛喻非常不放心,当天早晨去爹娘院子里,却发明母亲压根就没返来。
薛老夫人甩开他,“便是不吊死也要被你气死,那不如早早去了也能早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