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内心稍稍放心,又想到阿妮也在王府,便说道:“阿妮在哪?我带她回薛家。”
他坐在廊下,透过窗子被撑开的裂缝看向坐在软榻上不安深思的薛喻,那双都雅的眼现在蒙着一条乌黑粗布,遮住了她眼底本来比星斗还要刺眼的灿烂。
不该该啊。
特别是祁淮沉长得超脱不凡,便是那身矜贵傲然的气质,她也不会健忘才是。
薛喻是个买卖人,记性最是好,和她打仗过的人,她哪怕只见过一面也记得住。
薛喻被劝说的有些摆荡,她的确担忧女儿跟她回到薛家被萧瑟,眼下的她临时连本身都照顾不好。
爹娘现在为着祖母要给他们房中添人的事上火,如果再晓得阿姐出事,必定要上火的。
“薛公子放心,薛蜜斯有人照顾,必定不会再出不测,王爷的意义是请公子先回薛家,安抚好薛家二老,临时别让他们晓得薛蜜斯的事,免得让他们跟着烦心。”
“你当时还亲手给他煮茶,他问过你姓名,说要酬谢你。”
至于问姓名要酬谢,这更是她救过的那些人最常说的话。
那模样仿佛是怪薛喻为何会不记得他。
薛喻还是想回绝,祁淮沉心念微动,立即说道:“你现在这般模样归去,你母亲必定要担忧,另有你女儿也很顾虑你,现在回薛家恐无人顾及她。”
“我晓得了,只是阿姐她……”
“我想起来了,本来是你。”
薛喻训了那狗一顿,并让人将狗送去其他庄子看家护院。
那是少年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统统人都说他活不下来了。
现在也就是薛喻看不见,不然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世人所传战无不堪冷冽肃杀的定安王,现在脸上染着恼羞成怒和几分委曲。
薛喻愣住,细心回想着四年前。
“多谢王爷嘉奖。”
四年前她部下的商船从江里打捞上来一个受伤颇重的少年。
但是薛喻确切有几分冲动,身材都微微向窗子倾斜。
祁淮沉抿唇,并没有接话,而是提及了其他,“太子率性,我定当好好赔偿你。”
祁淮沉眼中掠过一瞬的失落。
茶庄里人手未几,凡是被她送去茶庄的天然都喝过她的茶。
“民妇见过王爷吗?恐怕王爷记错了人。”
“四年前你救过一小我,还把他带到京郊茶庄请郎中救其性命。”
“妮女人非常思念担忧母亲,故而王爷让她陪着薛蜜斯,也能让薛蜜斯放心一些。”
祁淮沉明白了她的意义,轻声道:“你很聪明。”
薛喻此次真的想起来了。
“你在王府受了委曲,原是我不好,这段时候你且留在王府放心养病,我定会为你寻得良医。”
“不管如何本日你先留在王府,薛家那边我自会为你措置安妥,不会误你的名声,你且放心。”
“感受如何?”
浮白客客气气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