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地爆了粗口,“就你,还想将手伸到候府来?也不怕你手长得遭人厌恨,被人不谨慎剁了!”
“只是,祖母,你不吝统统地偏疼大姐,不止一次地打压我这位候府嫡长女,而,大姐也在你明里暗里的支撑和坦护下,到处算计谗谄我。现在,我没狠狠地抨击归去,已是看在相互都是亲姐妹的情分上,才临时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但,想要让我大力支撑她夺得安王世子妃,倒是不成能!”
“你这个违逆不孝的孽女!”老夫人气得面前阵阵发黑,却仍然强撑着一口气,指着杜芷萱叫骂道:“你真不筹算提携娘家姐妹了?”
“你!”老夫人一张脸由青转红,由红转黑,在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自家大儿子谈起杜芷萱时那幅嫌恶愤怒的情感由何来!
“实在,祖母,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会不会帮大姐吧?”
不过,在诸多鬼鬼们的帮忙下,哪怕老夫人有着影后那高深得令人赞叹的演技,在杜芷萱面前,却仍然变得那样地清楚透辟。
这类想要算计杜芷萱不成,却反被杜芷萱拿捏的感受,又如何比得上杜芷萱刚才分开之前,那抹不带涓滴温情和沉沦的清冷眼眸给她带来的震憾更大?
被从没放在眼里的小丫头这般锋利,不流涓滴情面地指责也就罢了,总归,自从一年前,暂住庄子的杜芷萱被安平郡主遣人接回将军府,并连续赐了六位嬷嬷以后,杜芷萱的脾气就呈现了翻天覆地的窜改,而,候府世人时不时就得面对杜芷萱如许的挑衅难堪之话。
“不过,即使如此,却也和我没有多大干系。毕竟,就像祖母你之前所说,十指有长有短,人也有所偏疼,在所不免。”
但,平常,也许是杜芷萱并没有多少底气,从不会像本日这般毫不包涵,将相互最后一层遮羞面也给揭了开来。
“祖母,你的设法……”杜芷萱嘴角微勾,脸上透暴露浓浓的挖苦,一个字一个字地弥补道:“太天真了!”
临老临老,竟被杜芷萱如许的黄毛丫头给指责了!
如许令人赞叹的聪明机灵,如许令民气惊的伶牙俐齿,为何不是呈现在杜莜身上,偏要呈现在杜芷萱这个令人仇恨的存在身上呢?
即使如此,老夫人却仍然不筹算透暴露任何一句“附和”“首肯”的话语,以免将来被心肠嫣坏的杜芷萱给拿捏住把柄,成为候府一个谁也不敢真正招惹拿捏的存在。
杜芷萱淡然一笑,毫不踌躇地戳破了老夫人极力坦白的究竟:“祖母,你感觉,我有那么大的权力,能超出宗室,管到安王家的后院去?抑或是说,你想让我入宫求太后,请太后赐死现在这位安王世子妃,转而将大姐提为世子妃?”
眼睁睁看着杜芷萱飘但是去,老夫人又气又急,又恼又恨,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耻辱愤激感。
“毕竟,哪怕安王世子是世民气中的纨绔后辈,却也是皇亲,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液,他的世子妃位置,也只会是那些真正的王谢贵女,而不是大姐这般为了繁华繁华,丢弃了早已订婚的未婚夫,上赶着与报酬妾的女人能担负的!”
现在瞧来,太后此举,不但仅是消弭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有过婚约一事,给杜芷萱带来的不好影响,更是以此来向世人宣布,以往,那些和杜芷萱有关的流言流言,不过是人云亦云,而,所谓的杜芷萱在候府遭到的仿若上宾普通的报酬,也不过是候府用心使出来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