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待会,我来接你。”
如昨日那般,秦王仍然疏忽了那诸多调侃吐槽的鬼鬼们,赖到了马车里。
“还不快滚下来!”
毕竟,在他们看来,勇诚候府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和他们明目张胆地计算,不过是落了本身身份。
倒是并不被将军府放在眼里,记在心上。
……
……
继勇诚候府里那“惊心动魄”“热烈纷呈”的一今后,第二日,杜芷萱就领着秦王,往将军府而来。
由此可见,外间传得沸沸扬扬的秦王“脾气孤傲”“为人冷酷”“不近情面”“不浅显物”之类的评价,还真太精确了!
“外婆,我懂的。”杜芷萱眨巴着眼睛,笑盈盈地答允下来。
不是担忧杜芷萱的“福星”命格失灵,令好端端的一门喜事情成丧事,就是担忧杜芷萱虽熬过了洞房花烛夜,却也没法再像平常那样纯熟地抵抗秦王身上“煞气”的侵袭而暴病在床……
——待到有人脱手以后,他们再隐于幕后推波助澜,煸风燃烧,落井下石一番,不但能博个不对“昔日姻亲脱手,品德端方”之类的赞美,还能暗搓搓地一报前仇呢!
最令钱将军没法接管的是盛京暗里里传播盛广的赌局——杜芷萱这位秦王妃,还能活多久!
因而,钱将军满腹的郁气和担忧,又减弱了几分。
“如何嫁人后,还更加地孩子气了呢?”安平郡主悄悄地抚摩着杜芷萱的头发,只感觉整颗心都仿若化成了水般,将这几日里滋长出来的忐忑担忧等情感完整埋没。
虽有些奇特,跟着离安平郡主和钱将军这两位居住的荣寿院方向越近,路两旁到处飘舞的鬼鬼就越少,及至到了荣寿院院门口,竟洁净得不见一丝半缕的鬼影,但,秦王仍然将这抹“不成告外人”的猎奇掩下来。
待到瞧见秦王竟微微哈腰,将杜芷萱从马车里搀扶出来的模样后,钱将军才感觉内心那团郁气减弱了几分。
现在,目睹跳下车的狼崽子一脸东风对劲,神采飞扬,显得更加地俊美起来,钱将军就忍不住磨了磨后牙槽,更加地看秦王不扎眼起来。
“外婆~”杜芷萱一个“乳燕投怀”的姿式,就扑到了安平郡主怀里,并轻门熟路地找了个极舒坦的位置,顺势悄悄蹭了蹭后,才微微昂首,甜甜地唤道。
这位,恰是带着将军府一拨小崽子们,动不动就给秦王套麻袋的钱将军!
“走罢!”钱将军一甩衣袖,姿势萧洒,眼角余光却留意着身后那紧紧搂着杜芷萱腰身,一幅体贴庇护模样的秦王,耳朵更是下认识地竖起来,就怕漏听了一句关头之词。
现在,目睹杜芷萱面色红润,浑身弥漫着一种叫做“幸运”的味道,才不着陈迹地轻舒了口气,那紧绷的身材也完整放松下来。
马车迟缓地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哪怕,这些话,实在,在婚前,安平郡主就已经说过一遍了,但,如许的体贴,仍然令杜芷萱感觉本身如同泡在温泉里似的,丝丝缕缕的暖意袭上心房。
哪怕这几年里产生的事情,已经让安平郡主等人晓得秦王“煞星”临世的身份,不会给“福星”命格的杜芷萱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也不例外。
这桩赌局中,参与人数浩繁,属于“法不责众”的典范,让明知前面有人搞鬼的将军府一世人也摩拳擦掌,盘算主张要好生回报这些心胸不轨之徒一番,才又持续盼望着杜芷萱回将军府探亲那一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