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杜芙眉头微蹙,很快就明白了钱诗雅的话外之意,不由得哑然发笑道:“你也说了,她们很有‘长进心’,又岂会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劝说得转意转意的呢!”
不“煸风燃烧”“落井下石”,已算是好的了!
――不在沉默中埋没,就在沉默中发作。
杜芙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内心那些翻滚不息的情感,再次抬眸看向钱诗雅时,已经规复到了方才的安静。
“你又想做甚么?!”
若非如此,现在,她又岂会顶着能够被武候王妃牵怒的风险,跑到钱诗雅居住的院子里来呢?!
“甚么感情大过明智,没法节制,呵!”钱诗雅嘲笑一声,眼神却有些飘忽,深处更有着连她本身都未发觉到的伤感和黯然,“你瞧着,待过一段时候,只怕,那偌大的秦王府,就会被人踩平门槛。”
“你感觉,我像是有事的吗?!”钱诗雅淡然一笑,亲身为杜芙沏了一杯热茶,“这个时候,你竟还敢来找我。也不知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昔日里,我们两人的‘反目成仇’的把戏过分逼真,竟能将那些看管院门的婆子也给蒙骗住了。”
“你……没事吧?!”
“这些人中,大部分人,都是冲着秦王这位最为高贵的世袭‘铁帽子亲王’而去的,剩下一小部分人,才是冲着杜芷萱这位颇受太后宠嬖的秦王妃而去的。”
而,这,也恰是武候王世子之以是会宠幸那些侍妾的泉源!
“连我本身都不懂,你又何尝会懂?”钱诗雅状若呢喃地说道,固然声音很轻,却仍然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杜芙耳里,只令她不由得骇怪地看向钱诗雅,眼底深处有着一抹连她本身都未发觉到的担忧。
比如说,明显恨杜芷萱恨得要死,使出浑身解数来算计坑害杜芷萱,却常常都在杜芷萱即将跌入绝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了局之前,又悄无声气地罢手,任由将军府一世人将杜芷萱“救”返来。
“而,若我猜想的不错,非论这些人打着多么好笑的藉口,也非论这些人身份凹凸,只怕他们连秦王府大门都进不去,就会被秦王府的管事给撵走了!”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偏,明知钱氏是个蛇蝎美人,却连续再地放纵,任由长房一系式微,并落得现在一个“无后嗣”可担当的惨痛程度!
――这人间,还真没有几人像老夫人这般,仿若和本身的儿孙有仇似的,将孙女一个个都当作“蛊虫”似的宠物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