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前就装好了,礼票据也对了好几遍,并无讹夺,这会表蜜斯正在庆和院跟老夫人告别,说话便要离府了。”曹庭不愧是大总管,事无大小,都做到了心中稀有,也难怪曹泽最是信重他。

兄弟俩这一场密谈,不知不觉的,就是月上中天.......

曹泽听出来弟弟这话里有话,眯着眼睛扫了曹沐一眼,曹沐也不敢再瞒着,立马就将本日在树林子听到的话,原模原样的,学了一遍。

他都还没说完呢,就闻声‘啪’的一声脆响,“真是欺人太过!”倒是明安侯皱着眉头,愤怒不已的重击了下案几。

曹庭再一次的进了书房,曹沐刚好将跟踪罗妈妈的暗卫安插完,曹庭走到屋中间,给两位主子请了安,这便悄悄的站在原地,等着主子爷叮咛差事。

曹兵乃是外院管事,而曹盛是采买的大管事,都和曹庭占着亲,都是明安侯府的当用之人。

“老奴刚才也深思了,觉着面前倒有一个别例最是合用,现下正值季候更迭,我们家本就要给丫环婆子做夹袄,不如您跟夫人筹议,找个由头施个恩。”

明安侯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好的不学,净学这些没花样的,这都说的甚么话?也不怕被孩子们笑话?”

“我告他们欺负弱女,谋夺嫁奁,将十岁的幼女送给一个十六岁的将死之人做老婆,这不是害人平生,是甚么?!”

上一回自家里起了内哄,而崔婉清的怯懦脆弱,又很伤了曹老夫人的心,几下里的费事都聚在一堆,终究,曹家被迫放弃了崔婉清。

“我就不信赖,他们敢不通过我们,就把清儿的婚事定了?他们如果然敢耍不要脸,我就敢在金銮殿上告御状!”

曹泽对这位亲信中的亲信,全然的信赖,淡笑着问道:“刚才历书都跟你说了么?你是如何看的?有甚么好主张无妨说出来?这彻查是要的,但是本侯也不想闹的动静太大。”

曹泽和曹沐兄弟俩听完,都是莞尔一笑,公开里替曹兵和曹盛默哀。

悄悄揣摩着,比及外甥女出嫁的时候,这mm的嫁奁,可得要好生的盘点个清楚!这个哑巴亏,明安侯府吃的,外甥女可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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