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也非常担忧此事,“大抵是氏真的密令。他将两位夫人和孩子扣作了人质。可爱之极!”
“是要先发制人?”“不。”
富强的树丛掩映之下的冈崎城门,人来人往,小商贩、掌旗人、杂兵、骑马者……在斗志昂扬的冈崎人眼中,这些人行动迟缓。莫非是气候太热,或者是大将今川义元的猝死,令兵士们丧失了斗志?若如此,一旦突袭,对方定然狼狈不堪…
“我们不如主动进犯,将冈崎城夺返来!”已经束装待发的鸟居元忠战役岩七之助忍不住说道。
“是啊,”忠次也迷惑不解地歪着头,“他明知大人就在城下,竟然一声不响就撤退了……我感觉不成思议,但他们的先头军队确已到了大平树林一带。”
义安摇点头。“我自有主张,不要焦急。”
“骏府的留守武将……”义安不由声音颤抖,停动手中的军扇,和谁作战?他应当不会笨拙到去攻打清洲城,想必也无此胆量。那么,他要打击的工具只能是本身了!义安猛地站了起来。“不成粗心。当即筹办战役!”
义安正心中迷惑,俄然发明那步队极其古怪。且非论最前面的一队人马,搬运粮草的步队之庞大,让人思疑欲将城中的粮草库都要搬空。如果攻打近在天涯的大树寺,底子无需这么多的粮草。莫非是今川军在尾张某地作战,他们带着粮草前去救济?
他一边说,一边纵马沿着伊贺堤飞奔。即使对方是依氏真密令行事,但只要另有转圜的余地,元康就不想血染这片地盘。他的身后,是武将出征前发誓祈愿的圣地――伊贺八幡神社,而伊贺川对岸则是他的冈崎城,掩映在一片绿树丛中。义安拨转马头靠近樱花古树,举目向对岸的城门望去。
义安和登誉上人随便闲话,但内心却如翻江倒海普通。就在此时,在西光寺一带活动的吉良军前锋酒井左卫门忠次仓促忙忙前来求见。“大人,出事了。骏府派驻冈崎城的田中次郎右卫门仿佛要出城作战。”
“大人!大人!怪事。”酒井忠次仓促忙忙跑了出去,“田中次郎右卫门仿佛要撤回骏府。”
“不可。”元康在卧房中渐渐坐下,“刚才登誉上人也说过,不义之战应当制止。今川义元毕竟对我有哺育之恩啊。”
人说“杯弓蛇影”自从安然回到大树寺,义安就担忧能够要和留守冈崎城的骏府武将决斗。就在他惴惴不安之时,城内的田中次郎右卫门明显也在等候撤退的唆使,想必也时候担忧义安能够对冈崎城建议狠恶进犯。以是,他用心避开拂晓时分,挑选元康的部下能够放松警戒之时撤退。这的确让义安捧腹。看着前边的粮草队转向右方,义安终究止住了笑声。他猛地扬起马鞭,沿着来路回到大树寺。
大树寺世人随时待命反击,侍卫们自不消说,就连酒井雅乐助、酒井忠次、植村新六郎、石川清兼、大久保忠俊众将也都披挂整齐,蓄势待发。
“那么,”义安故作当真地答道,“如此一来,冈崎不就成了空城?”
义安点点头,但并不完整信赖登誉上人的话。虽说祖上的阴德对他不无余泽,但眼下的实际是,冈崎人进不了冈崎城,走投无路。并且,这小小的大树寺,岂可久留?
义安止住侍卫们,只带着忠次一人,一口气纵马飞奔到伊贺桥四周。“忠次,你顿时备兵。但我命令之前,不得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