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心道,朝鲜一贯紧跟着明朝学,估计这吃空饷也跑不掉。
站在船埠上,楚凡了望着西边天涯线上济州岛的表面,以及那若隐若现的汉拿山,心中不由狂喜。
一个牙人就能刺探到济州岛有多少兵丁?这朝鲜军务也太儿戏了吧。
不知这位朝鲜通能带给他如何一个答案。
这个牛岛不就是上天赐赉本身最好的礼品吗?
“曙光”号停靠的处所是牛岛东北角的一个避风港,楚凡他们一行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横穿全部牛岛,来到了西南角上,这里有个简易船埠,船埠中间另有几个歪歪扭扭的窝棚。
“唔……书上看到的,”楚凡粉饰道,“岂不闻李太白有诗云,‘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这瀛洲便是汉拿山了……我还是更喜好汉拿这个名字。”
以是遵循凌明的先容,济州岛应当有7400户,22000丁,算上没进入统计的老幼,济州岛的人丁应当在3万余人。
“汉拿,”站在“曙光”号的右舷边,楚凡低声嘟哝了一句,“汉拿?汉人来拿?……莫非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启迪?”
楚凡看着干瘪的凌明,后者对于济州的先容让楚凡非常惊奇,要晓得,这个期间,别说朝鲜的汗青,就连莳花家的汗青,知之者都是寥寥无几――读书人揣摩制艺没时候读,浅显人不识字读不了。
不过既然他不肯意说,楚凡也不筹算多问甚么――不说总有不说的苦处吧。
“回禀公子,”凌明躬身作礼,看不清他脸上神采,“小人在来登州之前,乃是济物浦的牙人,来往驰驱于济物浦与汉城之间,是以朝鲜的景象略知一二。”
凌明扯了扯嘴角道,“公子高见……这济州便是唐时的瀛洲了,也叫耽罗岛……唐时髦是独*立一国,名唤耽罗国,国主姓高……蒙元时除国,归属于高丽,设济州牧。”
但当楚凡把这个数字向凌明求证时,却被后者否定了,“公子,这么算是不对的……济州牧在朝鲜另有个特别之处,那就是此地乃是放逐之地,每年的谋逆从党、巨奸大恶、江湖悍贼差未几有六七百人会放逐到这里,都是些遇赦不赦的,这几十年堆集下来,只怕也有好几千人。”
第二每天刚亮,楚凡就带着葛骠、陈尚仁和刘仲文上了岸,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保护队也全部武装跟着,基于头天凌明给楚凡留下的深切印象,他把凌明也叫上了。
“不敢当公子称大哥,”凌明诚惶诚恐地谦谢后,这才持续先容道,“济州岛在蒙元时乃是牧马地,设有耽罗军民总管府……国朝以来,朝鲜国主李成桂代王氏自主,耽罗兵民降于朝鲜……济州牧下,另有大静、旌义二县……济州周遭三百余里,户七千四百,丁口两万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