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甚么呢?……从今儿起你就是我楚凡的女人了!哪来甚么毒酒!”(未完待续。)
话是这么说,可当他真的为本身负伤了分开后,她才发明本身这颗心也跟着分开了,拽都拽不返来――那些日子里,不管是操琴还是弄萧,乃至每日必不成少的功课时候,高凤姬都是神不守舍,弹着念着便身不由己的走神,等思路拉返来时,面前漂泊着的,老是他那张笑嘻嘻的俊脸;平常两三个月才见一次的许知远,越是几近每天都要召见,不为别的,只为从这位老臣嘴里听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她倒不是说生性傲岸,用心看不起这些粗汉,而是因着她那位尼姑徒弟从小给她的熏陶,让她感觉如果一名男人目不识丁,连甚么是诗词歌赋、宫商角羽都不晓得,本身还如何能与之扳谈?
常常聊到兴头上,高凤姬不止一次想要为他操琴一曲,以酬知音;可这动机却一次次被酣卧身边的颜如雪撤销――那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深爱着的女人!
她只是个浅显的小女人,向来没有御极耽罗的野心,更没有统御一国的欲望;王位、权势、政治,这些她从小便被几次灌输的东西在她心中比鸿毛还轻;当如愿以偿当上耽罗丞相的许知远兴冲冲地将复国的喜信通报给她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啊!终究摆脱了!”
可对此她却又无可何如――他来的时候便是带着未婚妻的,结婚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她话音刚落,便被一股大力拖着转过了身子,被楚凡紧紧抱在了怀中,耳边响起了让她如醉如痴的一句话。
新星主会是谁呢?楚凡吗?
她的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缺,昏眩中独一牢服膺住的,便是楚凡刚才那番假托仙女儿实则是歌颂本身的话;特别是那句“临瀑操琴、对月弄萧”,极得她的情意。
再今后,便是耽罗国胜利复国了――她父亲一辈子,乃至她的家属几辈人梦寐以求的复国大业,竟然在她这里完成了!
并且还是在本身身无寸缕的时候!
本身公然没看错,这人间独一晓得赏识本身的,便是身后这位充满雅趣的楚凡楚公子了!
直到那一天,身后这个男人从天而降,当他谨慎翼翼地搀扶着他的未婚妻从树高低来时,当他不顾本身冻得瑟瑟颤栗仍然脱下衣裳给未婚妻披上时,当他面对强徒挺身而出搏命庇护身后的女人时,高凤姬心中的坚冰乍然碎裂!
楚凡的抚摩仿佛有甚么魔力,高凤姬顿觉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不太高凤姬却并不以此为耻,反而为本身意中人的赫赫武功而窃喜不已――从小背负着那么庞大的压力和期盼,高凤姬早把耽罗复国当作一种意味、一种典礼、一种交代!
君子不夺人所爱,高凤姬虽是女儿身,却也巾帼不让须眉――不过就是青灯古佛过平生,那又如何?
如果真是如许,高凤姬反倒一点都不担忧了――这位眉清目朗的明国秀才心善得很,绝无能够朝本身举起屠刀!
这二十年来,她也曾和天底下统统的女孩一样,胡想着有一天能赶上本身的快意郎君,能与之举案齐眉、琴瑟调和――这可不是套话,而是她但愿本身都不消说话,轻抚一曲便能教他听懂自家所思所想。
漫冗长夜中,他们谈灵山佛陀,聊先圣孔丘;一起玩味“呦呦鹿鸣”,一起揣摩《集韵》中那些窜改的音韵;她跟他倾诉父亲的野心和抱负,他跟她感慨亡父的印象和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