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说嘛,怪不得几千号俘虏选集合到了柳家大宅里,好吃好喝供着,”豆豆恍然大悟地说道,“本来是要发配他们去倭国开矿呀!”
豆豆嘿嘿一笑,有些赧然地摸了摸后脑勺道,“柱子哥你别瞪俺,怪吓人的……俺拿这便条去找孙大才子,不就是要好好学学嘛。”
“啊?朱纯臣?就是阿谁整天只会喝酒逛窑子的公子哥儿?”豆豆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忿忿不高山说道,“公子如何能让你听他的呢?”
豆豆听得有点胡涂,诘问道,“俺们和岛津家不是都寝兵了吗?如何又要打?”
豆豆茫然摇点头。
“不但是开矿,”柱子敛住了笑,正色道,“他们还得在海边,哦对,叫水俣的处所修堡垒……鹿儿岛现在乱得很,就是俺们在倭国救的那位四郎,你还记得吗?……就是他拉起了一支切支丹的雄师和岛津家打得难明难分,俺们就是要趁着这股乱劲儿紧紧把金矿抓在手里……肖嵴和杨天生这回担子可重,不但要防着岛津家跟俺们拆台,还要帮衬四郎,搞不好还得和幕府的军队过过招!”
“俺刚办完点事,”柱子翻身下了马,顺手把缰绳扔给身后的勤杂兵,“正深思要不要到公子府上蹭饭呢,可巧就赶上你了……得!俺们兄弟有日子没见了,哥哥请你喝一杯。”
“俺到现在也不太懂,”柱子寂然道,“就比如俺们去江华岛救人这事儿,俺到现在还是似懂非懂……俺们又不是打不过朝鲜人,干吗要费那力量去救那甚么光海君……可当初公子第一次提出这事儿时,宋智囊和朱纯臣立即就懂了,还一个劲儿夸公子甚么‘明见万里’、‘料事如神’……厥后公子费了好些口舌,俺终究明白了!”
揣着便条走在街上,豆豆非常无精打采,方才转过街角,便听一个熟谙的声音喊道,“豆豆!”抬眼一看,不是柱子还能是谁?――以豆豆现在的身份,浅显人见了谁敢不恭恭敬敬喊一声“花队长”,也只要柱子这些老兄弟才会大喇喇地叫他的奶名。
其他都还罢了,可这写打算就真要了豆豆的命――他自从宁远负伤后就完整摆脱了笔墨纸砚这些他讨厌的东西,本来觉得楚凡不会再逼着他读书认字儿了,可没想到明天因为这写打算又旧事重提了;并且楚凡秉承雷厉流行的风格,立即就写了便条让他去找孙和斗,安排豆豆以及全部卫队文明学习的事情。
楚凡奉告他,卫队扩大还得再等一段时候,毕竟各主力军队都还没完成扩编就急着扩大本身的卫队,名声不大好;别的此次卫队扩编将不再抽调老兵,而是直接招募新人练习,楚凡让豆豆本身拟一个练习打算出来。
柱子说的这些豆豆听得似懂非懂,有些茫然地看着前者问道,“听着这个乱呀……那你的一营应当简朴多了吧,盯着朝鲜人揍就是啦。”
“不不!他们不是去兵戈的,兵戈的活儿有人帮俺们干,”柱子展颜一笑道,“四团的任务是去开矿,开金矿!……以是全军的福建新兵都集合到四团了,就是因为福建人同倭国人打仗很多,好些都会说几句倭话,恰好用的上……不但是俺们这里的福建人,六大师那边还要再招一批福建人,也都全数编进四团……今后四团就是体例最大的一个团了,这也难怪,他们得羁系这么多朝鲜俘虏,人少了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