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杯,当为令堂贺!”袁崇焕等着身后亲兵斟满酒后,这才稳稳端起杯子笑道,“振南兄威震边关,鞑虏闻风丧胆,令堂教养之功实不成没……所谓‘母慈子孝’,振南兄实乃其中表率!”
听过、见过、经历过了许很多多文官打击、压抑、分化武将的毛文龙,实在不敢信赖面前这位袁督师,还真敢赤*裸裸地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也没想到他还真敢这么简朴卤莽的措置本身!更没想到历经宦海的袁督师竟然会脑筋简朴到这般境地!
毛文冰片海中仿佛刷得一下划过一道闪电——他终究听懂这袁蛮子想要甚么了!
一旁的吴襄也是看呆了,他刚才就听出了袁崇焕的弦外之音,现在更是为这位莽撞的督师大人非常捏了把汗——毕竟他是袁崇焕的人,天然也要从袁崇焕的角度去考虑事情。
论品级,本身是正一品总镇总兵,并且还是持节左都督!更是先帝钦封的太子少保!
双岛,这是位于旅顺口半岛西面港湾中的一个小岛,略呈新月型。
“这第三杯,当为令阃贺!”转眼间袁崇焕再次端起了杯子,笑吟吟地朝毛文龙表示道,“振南兄久戍东江,十余年如一日,家中全赖令阃筹划,上事公婆,下抚季子,实乃可亲可敬……而令阃盼夫君来归之心,不亦可叹乎?”(螃蟹注:令阃,是尊称对方的老婆)
毛文龙下认识应了声后一饮而尽,内心倒是格登一下——这老狐狸终因而按捺不住,要开端谈闲事了。
嘿!这吴襄看来是听懂了袁崇焕的话外之音了,公然是大名鼎鼎的人精呐!
文人嘛,讲究个安闲气度,所谓“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个毛文龙也懂——文人们要表达个甚么意义,总要绕着弯子露着话头让人费尽考虑。
说完他以袖遮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眉头却紧皱了一下——这酒到底是甚么滋味毛文龙已全然不知,贰内心缓慢转着的动机倒是,这老狐狸到底想说甚么?
“如果本部堂所记无谬,令堂和令阃现居杭州吧……杭州,江南名邑也……苏堤春晓、南屏晚钟,令人思之而俗尘尽忘矣……寻芳武林山下,荡舟西湖波中,实乃人生莫大快事也……”(未完待续。)
自解兵权?笑话!
毛文龙听他提到自家母亲,忙微微欠身避席道,“不敢!不敢!督师过誉了!”
眼角余光中,一向插科讥笑、用力浑身解数逗趣的那位吴襄吴总兵现在也钳口不语,盯着空杯竖着耳朵等袁崇焕的下文。
帐中的氛围仿佛刹时便固结了,只剩下袁崇焕那不紧不慢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