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俄然噘了嘴不笑不语,上官玉辰将她拢在怀里,轻笑道:“我觉得你看到花束起码会狠狠地拥抱辰哥一下,没想到你不担连意义一下都没有,乃至握着花皱了眉头……可此时清楚是天时天时人和的风花雪月美景图。”
“你大略清楚,无争很怕父皇,那怕不次于你当年对你父皇的怕,他也在尽力做到最好。”
公仪无影更加心疼,靠在他怀里闷声道:“我们是撇下了无争他们,乘水路先回灵都拜见父皇母后吗?”
湖面映着火红的余晖,仿佛红云为墨,湖面为卷,倒影粼粼泛动,浮光闪动。船行画中,仿佛只要手伸向那泛动的处所,便能够触到漂泊的云一样。
“等我的孩儿落地,我定不会让他在看似风景娟秀,实在风大的处所,盘跚学步。”上官玉辰似在打趣,浑不在乎地开口。
“爱得无悔并不料味着他甘心接管统统的在理,爱得深切并不能浅化因为接管在理形成伤害的陈迹。”
他的度量暖和而安宁,公仪无影方才被撩起的情感很快沉寂下去。
他笑了笑,“不为甚么,或许无争有无争的筹算。”
他将她拥得紧一些,低声又道:“只要能如许团聚在一起,辰哥就心对劲足了。刚才之言,辰哥是开打趣的。”
“父皇因为接管,大略不会直接去干与公仪世家的内规,可你的弟弟燕无争却不必然会很温馨。”
“推己及人。”上官玉辰微微一笑,“你可曾想过,你身受重伤被转移到宁谷,你父皇担惊受怕却不能亲至看你一眼的无法?你们公仪世家家规森严,不但隔开了作为丈夫、父亲的嫡亲,更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一丝甜美自心底泛动出来,她一把将花握在手里,“我很打动,打动的最好表达,感谢……”
“给我的?”她微微一呆,“辰哥好兴趣。”
公仪无影的视野落在那束花上,这是辰哥第二次送花,记得当年在忆冥谷,为了送花,他但是毁了一株奇珍五色珠芷。
公仪无影正沉醉在画景里,身边之人衣袂微动,点足向岸边而去,他返回时,手中多了一束红色的花朵,晚风中,满目红光灿烂里,那红色的花朵竟像连绵起伏的红云,衬得那倾绝的颜更加动听。
她正要反问,却听上官玉辰低声道:“影儿不如聊聊你第一次见到你父皇,倒是甚么表情?”
这是公仪世家的家规,她第一次感觉这家规让人发闷头疼。
上官玉辰直挺着身子顿了好久,抬唇道:“现在如此怡人的风景,又无旁人聒噪,鲜花面前,你就没有一句应景的话?”
公仪无影身子一颤,只觉酸麻酸麻的感受刹时满盈四肢百骸,此情此景就算有满肚子话说也说不出口了,毕竟这风花雪月委实应当天然委宛,这直挺挺地被人要求着……不太作得出来吧。
“行了。”上官玉辰禁止她因被勾起情感而源源不竭的话头,脸颊轻蹭她的脸,“你想给你父皇一个高傲,可你怎不想想?你父皇要的只是一份亲情。”
上官玉辰忍了一会,开口:“比当年说辰哥附庸风雅强。”
公仪无影眉头更紧,无争一起安排,一起伴同,如何会在最关头的时候不与同时觐见?
“辰哥如何晓得?”公仪无影随口应。
“为甚么?”
“无争?无争会碰触公仪世家的铁规?”公仪无影一副断不信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