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话,席面上除了晏和和重岚,都多多极少吃惊起来。
几人正说话间,就见重家大房一行人被迎了出去,重瑞风满脸堆笑:“大师都在啊,正该如此,中秋本就该一家团聚。”
正纠结的时候,中间一双筷子伸了过来,把她碗里的蟹肉尽数夹走,又给她加上了几块烧鹅让她填肚子。
重姑母撩起裙子坐下,昭堂姐亦步亦趋,等她发话才在她身后的一张小杌子做了,几人都是亲戚,问起话来也不客气。
她直起家道:“若大伯是诚恳来赴宴的,尽管留下来,敞开了吃喝,如果为着这事儿,还是先归去吧,恕我和瑾年爱莫能助了。”
管事点头道:“大夫人,大少爷,四女人,六女人都来了。”
家庙也是收留族里出错女眷的处所,传闻内里极苦,好些女眷出来几个月就没了,看来陈家八成是想要陈元儿再也出不来了。
她转头瞧了眼郑昭,不急不慢隧道:“我们昭儿的婚事,我和她爹都是极看重的,如果你们敢委曲了她,我这个做娘的头一个要来讨说法。”
白氏重丽和重敬满脸愧色,倒是重瑞风神采如常,涓滴不觉着难堪,风雅在重延身边落座了:“好歹我也是长辈,在金陵住了好些日子了,你们也很多来瞧瞧我。”
重姑母斜了重延一眼:“这明显都将近结婚了,我传闻老二前些日子还想着要逛北里,但是对这门婚事不满啊?”
重延见本身亲手剔的蟹肉被妹夫吃了,昂首不悦地看了晏和一眼,但冷不丁想到方才重岚拒酒的行动,眼底闪现几分如有所思。
重延问道:“只要大爷一个来了吗?”
重瑞风想到重白当初干的丢人事儿,面色不由得面色一僵。
重岚压根没瞧见她的目光,愁眉苦脸的看着碟子里的蟹肉,她大哥本来是美意,可惜她现在吃不了螃蟹,又没法明说,闻着螃蟹的鲜香往鼻子里钻,内心的确是苦不堪言。
重正面无人色,重岚忍不住捂嘴偷笑,重延带着世人到了水榭,又转头叮咛下人摆饭:“可惜现在是中午,我们赏不了月了。”
重岚慢悠悠咽下一口鹅肉:“四堂妹莫非就没有和堂妹夫如胶似漆的时候,有甚么好不信的?”
重姑母又转向重瑞风:“大哥你也长点骨头吧,陈家如果然心想请四姐儿帮着说话,不会当着面好好儿说,直接把人赶出来算是甚么意义?”
管事回身下去迎人,重姑母见几人神采不愉,只能劝道:“瞧在你们伯母堂兄和堂妹的面子上,吃顿饭又不值个甚么。”
无端被赶回娘家乃是奇耻大辱,重柔脸涨得通红,几近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
重姑母见他神采丢脸,转向殷勤凑趣说话的重柔问道:“四姐儿如何也返来了,不该该在陈府过节吗?”
他又转向重岚:“另有岚姐儿,你和姑爷都结婚小半年了,登上我们家门的次数才几次,也不说来走动走动。”
重延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未婚的男人,闻言倒也没往深处想,手伸到半途一转就给了晏和。
重延正要应对,就见水榭外管事仓促跑了出去,满脸难堪隧道:“两位少爷,三姑奶奶,内里大爷带着一家人来了,小的本来想拦着,没想到他们直接在门外数落开了,我不敢私行做主,您看...是不是把大爷一家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