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给她雇了辆马车,一行人这才出发,清歌和清云见她神采欠都雅,都没敢发问,直到到了重府宅子才松了口气。

她床边立着个脂光粉艳的女人,梳着随云髻,半福着身,身后还跟着一溜丫环婆子:“...夫人现在怀着身孕当不得家,妾不过是看夫人管家辛苦,怕动了胎气,这才美意要帮夫人管家的,五女人说这话可就是冤枉妾了。”说话之人恰是重瑞风最得宠的王姨娘。

王姨娘定力了得,只是掩嘴笑了笑:“这可不是妾身的主张,老爷特特叮咛了,要让妾身帮夫人分担一二,妾身不敢不从啊。”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当即把头转向白氏,白氏神情木然地看着床帐:“你辛苦了。”

重瑞风本来没筹算管,但听了前面的话却内心一紧,他虽贪婪,却不算笨伯,立即出声斥责道:“没端方的东西,这些年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吗!如果到了夫家还这般不知端方,到时候就是人家责打你了!”

重瑞风听到头一件事儿的时候先是面露忧色,听到第二件事儿的时候面皮子却僵了僵,含混道:“有甚么好喜的,你大伯娘现在四十了,到时候万平生出痴儿或者天残如何办?”

他略抬了抬手,身后的亲兵立即把要赶来瞧她的清歌和清云隔开,将她团团围住,他抬臂撑在墙上,将她困于墙边,柔声笑道:“你瞥见我好似不如何欢畅?”

他道:“公子?”

重岚先回了二房的院子,也顾不得底下人见礼,先命人打热水洗了个澡,又换了身新的衣服,再把方才穿的那件从速拿去烧了,压在心头的沉闷才稍稍去了些,她又清算一番,抬步去了重家大房的院子。

重岚轻描淡写隧道:“路上马车出了点事儿,劳烦大伯等着了。”她又笑道:“听闻四堂妹顿时要结婚,伯娘也有了身孕,大伯迩来但是双喜临门啊。”

她侧过身,对上清歌和清云,满脸阴霾。

他好似没闻声普通,声音更轻柔了几分,一字一顿隧道:“你还认不认得我?”

重岚沉了脸:“你如果再不放人,我可就要报官了。”

重柔目光又溜到她的打扮金饰上,抬手摸了摸她的手钏,嘻嘻笑道:“姐姐这手钏真是都雅,我如果也有一个就好了。”她说着就满脸天真,伸手去拿她腕子上的手钏:“姐姐借我戴几天,也让mm充充门面,等过几日宴客完了就还给你。”她一副姐妹嬉闹的模样,倒让人发作不得。

长幼有序,她当姐姐的这般说也无不成,重瑞分恼重柔在她面前丢脸,又格外训了几句,侧重柔那脸皮不像是女人家的,听了这话连脸都没红一下。

重岚并不搭话,垂下眼,眼观鼻鼻观心,做老衲入定状。

她说话就见重岚面色更怒,指着她道:“好好好啊!就算大房和二房分了家也算是一家人,血浓于水的亲戚,你这般说是甚么意义?莫非是想教唆大房二房的干系不成?!当真是其心可诛!”

姜乙笑了笑,悄悄刮了刮她的鼻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好人。”

重丽听她搬出来重瑞风,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梗着脖子倔强道:“爹才不会说这类话,必是你自做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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