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今早上张妈妈就得了一顿板子的赏,也是怪她心太急了,急着去攀傅玉晴的高枝儿。
可到了存善堂,傅老太太见着她倒是多了几分顾恤,“……我瞧着你神采如何不多数雅?但是这几日没睡好?如果滕华园有甚么缺的少的,来奉告我一声,我不会委曲了你的!”
现在她只感觉头一件最要紧的事就是要傅德文防着傅二老爷。
只怕是都城当红梨园子里头的台柱子也及不上本身这位二伯父了吧!
叹了口气,他更是道:“爹爹晓得你受了委曲,可你二伯父内心也是难受得很,有一次喝醉了酒更是红了眼眶……”
也是是以,傅德文阖府高低最信赖的人就是傅二老爷了――当然,远在庄子上的桂姨奶奶除外!
“你爹爹在忙着闲事儿了!”傅老太太和傅德文就算是不靠近,却也是巴不得小儿子好,一门里头出了两个支应门庭的男人,说不准他们这一房还能更上一层楼,“等着吧,过不了几日,你爹爹任命的圣旨怕就要下来了!”
傅德文从小养在桂姨奶奶身边,傅大老爷浑厚呆板,傅三老爷贪玩不羁,也就傅二老爷和他性子类似,从小爱看书看写字,从小一起被送到了傅家长房书院,退学那天还是傅二老爷牵着他的手一起去的。
抬起眼睛,她不幸巴巴道:“祖母,张妈妈当初是您的陪嫁丫环,跟在您身边也几十年了。我身边也有几个丫环,您就将张妈妈调回存善堂吧,跟着我,她白叟家受委曲了!”
就算是那不入流的百年世家,好歹也和“世家”二字沾了边,瞧不上那阿堵物,却不晓得桂家拿了多少银子进了傅家来了……
如何想远了?
岂止是这几日啊,打从傅德文回到都城以后,根基上每天都和傅二老爷在一起。
凭甚么?
正欲出门的傅德文见着自个儿的亲闺女像是见了鬼似的,瞬尔却反应过来,严峻道:“阿囡这是如何了?这是如何了!是不是受欺负了!”
不成,得找个别例让傅德文晓得傅二老爷的真脸孔才是!
“明月……”傅老太太看着这才几天,仿佛又瘦了一圈的孙女,也感觉心头不是滋味,当初想舍去她是真的,现在的心疼也是真的,这丫头,也是她的远亲孙女啊,“如果感觉憋在府里头难受,就去白马寺住上几日,白马寺的桃花该是全开了,权当作出去散散心!”
傅明月摇点头,“祖母,话也不能这么讲,人与人都是要讲究缘分的,本来我想着张妈妈是您拨给我的人,就算是有的时候她怠慢些,我看在您的面子上也忍了,可现在张妈妈的心都不在滕华园了,何必又难堪她了?”
“呵,见着你与梅家的婚事黄了,就闹到我跟前,说是身子骨不好,顾问不好滕华园一大摊子事儿?滕华园能有几小我?她这几小我都顾问不好,也不消再回存善堂了!”
一半真,一半假。
她傅明月大上几岁,傅德文同她交代事儿的时候不免会带上几句。
“女人放心,老爷客岁考成得了优,就算是齐阁老的门路走不通,今后也会有好差事的,奴婢也出去探听过,打从金陵来的官儿宦途都平顺着了……”
傅明月眉宇间的不安更甚,“那你的意义就是爹爹这几日和二伯父走的很近了?”
到时候东窗事发,傅玉晴身边怕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