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殷逸行同柳氏站在黛澜轩的院子里,却不见闯了祸的虞清莲。
宋若芙也不急着作答,思虑了一番她这一问背后的深意,才缓缓开口道,“其他下人,交给管家杨伯安能分派便是,至于母切身边的丽嬷嬷,我问过她的意义再做决定。”
殷逸行本想跟宋书安套近乎,却也遭了对方冷视,心下不悦,便回了虞清莲一个眼色。
“清莲与姑母靠近,丽嬷嬷也熟悉,不若就让丽嬷嬷来我们院中,总归是虞府陪嫁的嬷嬷,放到我身边再合适不过了。”
“嫂嫂别不睬人啊,这是真没把清莲放在眼里,我都如此哀告于你了,却惨遭你这般疏忽,不可,本日不把话说清楚,嫂嫂那里也不能去!”
殷煜珩沉着脸,竖着剑眉,用眼尾睨动手还握在木轮车上的虞清莲,顿时把人吓得瘫坐在地上。
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群情之声又垂垂响起,宋书安眸色明厉,只是碍于后宅妇人之事他一个外男不好置喙,心中有气却不能当众分辩,神采变得乌青。
宋书安情感冲动,诘责的声音都有些颤栗。闻讯赶来的谢氏顾不上劝本身的夫君,忙冲进屋里检察宋若芙安危。
宋若芙垂垂看清了虞清莲的算盘,丽嬷嬷奉侍虞氏多年,在将军府的下人中也能高低贯穿,为人谨慎油滑,自是一府主母的得力助手。
“兄长,统统都是曲解,清莲只是因为母亲离世,哀思太重乱了心神,只求嫂嫂开恩把母切身边的丽嬷嬷调到碧云阁来,谁知嫂嫂不允,清莲只是想留住嫂嫂分辩,却未曾想把人摔了……”
毅王妃当众称谢宋若芙,好些个来记念的来宾都看在眼里,信赖明日便会传遍都城,宋氏身后不但有礼部侍郎的兄长,竟连克日复宠的毅王府也与之有友情。
“殷将军?”
面对宋书安的气愤,殷煜珩并未躲闪,阴鸷的眸光扫过远处的殷逸行,如利剑般穿透了他的心机。
湘竹气喘吁吁地才追上来,瞥见宋若芙唇色发紫,手掩胸口,神采蜡黄,便知她家主子心悸又犯了,心疼的哭喊道,“不好了,大少夫人的心悸之症犯了,得快些服药!”
宋若芙现在只能蹙着眉大口大口的缓着气,脆弱的模样看着让民气疼,殷煜珩回身出来,正迎上宋书安怒不成遏的双手薅住了他的衣领。
她心领神会,对宋若芙说道,“嫂嫂本日累了,府中另有好些事没摒挡,但是要都推给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