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拂尘的酒菜,传闻已经筹办安妥了,刘刺史却不能亲身作陪,因为他传染了风寒,不宜见人,怕过了病气给外人。
若生就感慨起来:“不知刘大人是个甚么模样的人?我想了好久,也不知他是个高高瘦瘦的儒生模样,还是长相粗暴不像文官反像武将的人,又或是……”
苏彧这才抬了抬眼,扫她一眼。淡淡地说:“哦,这倒是真的。”
“我亲口说的?”苏彧俄然笑了起来。
她略有些吃惊,亦将声音放得低低的,“这事,外头可没有涓滴动静。”
苏彧正在喂元宝,过会出门,不便带上它。走之前就要好好安抚一遍。
他抱着猫还是闲适地站着,俄然笑了起来:“听三七说,连女人此番要去拜访一名长辈,想必说的就是刘夫人了。”
他走得更近了些。
苏彧脚步一顿,斜睨了一眼三七。
“上辈子。”
“哦?”苏彧听到这,倒像是有了些兴趣。“不知是哪位刘夫人?”
苏彧面沉如水:“连女人,如果大话,可瞒不了鄙人。”
江氏是续弦,前头天然另有一名。
若生也是一脸的天真天真:“苏大人也感觉巧是不是。我方才方才想起这件事,也是吃了一惊呢。”
元宝仰着头,看看他又看看她,踟躇着不晓得往谁脚边靠,“喵喵”叫着。
若生倒看着比他平静很多,闻言只笑着微微一点头。
但是既无人晓得,她派人在四周刺探,也没有人发明刘刺史的病情,可见这件事瞒得是非常严实的,苏彧又是如何晓得的?
极冷的声音,反响在若生耳畔。
话音一落,他就道:“不知连女人筹办何时去?摆布顺道,不如一起?”
若生被戳破了心机,便诚恳点头,道:“我的确很想晓得,多谢苏大人奉告。”
若生没推测他会这般直截了本地说刘刺史,不由一噎,过了会才将话接上。“苏大人真是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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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一不留意就叹出了声来,极轻极轻,却仍叫苏彧给闻声了。
“喵……”
若生悄悄抿了抿唇,而后弯起眉眼,笑吟吟将元宝往他怀里塞,“苏大人的猫。”
若生道:“倒是不算认得,只刘夫人是家母的故交。”
她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