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面前的人,是刘刺史的妾室。
从她进门开端,面上也是一向都带着笑的。
梅姨娘便转过身来,笑着敛衽一福。道:“见过连三女人。”
苏彧那边,则还是由刘刺史的儿子作陪。
若生闻言低头往盛茶的盖碗里看去,这才发明里头的茶,不是她平常吃过的那些。
若生悄悄摩挲着身下雕花椅子的扶手,目光超出敞开的窗子朝外头看去。
二人带着婢女一并在园子里闲逛,锦娘忍不住猎奇地问她:“连姐姐,都城好吗?”她只在很小的时候,跟着母亲归去过一趟,早记不清了。
若生浅笑,亦哈腰去看花,望着那粉粉白白,层层叠叠的花瓣,柔声道:“也许是听过的,只是我记不清了。”
这话原不该她问。她一个外人,又是头回见若生,俄然问出如许的话来委实不知礼数又僭越。但连二爷是个甚么样的人,她是清清楚楚晓得的,加上若生的生母段氏又在十几年前就归天了,她忧愁所至,问上一句,也没有过分高耸。
这话音被风一吹,吹进了若生耳朵里,却激起了别样的波纹来。
锦娘比若生还小两岁,生得像母亲,白胖白胖的。
江氏最后一次见到若生的生母段氏时,段氏已经十六岁了。
不过她能记得那段琴音,说来还多亏了玉寅。
但是江氏却像是听惯了的,闻言只道个好。就让梅姨娘来见她。
江氏眼下如果说的是实话,她又如何会连丈夫的病情也不知?
若生心中微动,江氏竟这般给那位梅姨娘脸面,真真古怪。
江氏也尽力将面上难堪收起,转而叮咛了人让梅姨娘出去见客。
听着梅姨娘三个字,江氏下认识先昂首看了若生一眼,面上有浓厚的难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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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望着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问道:“你父亲,待你可好?”
“姨娘客气。”若生想着江氏对待梅姨娘的体例,还了半礼。
锦娘手捧着几朵花转过身来,天真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踌躇,“就是叫笑东风!”
鼻子就是鼻子,眼睛就是眼睛,菱唇淡红,统统都只是平常,美得平平平淡。
清楚该当是第一次见的人,若生看着她,却莫名感觉有些眼熟。
江氏在旁道:“采了当季的鲜花遴选洗净,选了合适的气候晒制而成,热水一冲,花瓣伸展,保存的香气就都冒了出来。”
她便问玉寅,玉真弹的曲子叫甚么,竟叫浮光长公主这般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