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一怔:“我年事尚小……”
若生就长叹了一口气:“那梅姨娘最善于的一支琴曲,也叫做笑东风,据悉是她母亲所谱,人间无双。”
云甄夫人听到这,一贯波澜不惊的面上不复安静,声音愈冷,冷得像是三九寒冬里的冰刀子:“这浑说的人倒是也不难查。一来你既说那梅姨娘在裴家出事的时候,年事不大,那她天然也就没法本身逃生,当初定然有人救了她;二来此人用心寻我出来担责,暗中必定不喜连家;三来正如我方才所言,裴家的花种得再美再香,也毕竟只是花,裴家归根究底还是花匠罢了,戋戋花匠,却有人要灭门除之,恐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她跟着她爹总时不时在千重园里闲逛,闻声这些也并不希奇。
云甄夫人一时不防,怔了怔,过会才蹙起眉尖猜疑道:“平州裴氏?”
即便口儿已经愈合,结了痂,又落了,上头的陈迹闪现出极浅淡的粉来,不细看并不轻易发觉,但这伤的模样,云甄夫人一看便知是被抓破的。
待到若生止了声,她便道:“我虽未曾见过‘倚栏娇’那花。但关于它的事到底还是听过很多的。”
云甄夫人皱眉,声音一冷:“裴家的事同旁人有何干系?她竟怨到连家人身上来?”
云甄夫人则转弯朝千重园走。
陆相父女,平州裴氏先人,她的外祖段家,刘刺史……另有很多隐在黑暗中尚未露面的人……终有一日都会被蛛网紧紧粘住!
想着元宝今儿个来过府里的事,摆布是瞒不了姑姑的,她略一想就将元宝的事说了。
她摇了点头,又点点头:“他是否信我,我并不知,但是他救过我,不止一回。”以是,她心底里,是信他的。再加上宿世的遭受,面对苏彧时,她心间总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熟稔跟安闲。
云甄夫人面色微缓:“你如何也晓得了这支曲子?”
若生应是,带着人往桂花苑去。
“花匠罢了,我本不喜鼓捣花木,识得他们做甚么。”她毫不踌躇隧道,“同裴家从无交集。”
云甄夫人直接抬起手来,抓住若生的手腕,将袖子往上一捋,细心检察起来。旋即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