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扈秋娘在旁服侍着,闻言大吃了一惊,她本来觉得若生不幸雀奴最多也就是将人留在身边收做婢女罢了,哪知竟是想要同雀奴做姐妹,不由得脱口低低唤了一声。
“是吗?”连二爷讷讷说着,落了座,俄然神采一变,“这么好玩儿的事,你如何不早奉告我!”他急巴巴地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两步凑到雀奴跟前去,“你就是阿九带返来的女人?”
若生那里推测这一出,顿时慌了神,仓猝上前去扶住他:“您好端端的,如何会瞎呢,没有的事!您也没有目炫,看得真真的,一点错没有!”
若生前行的脚步一滞,暗自腹诽:如果金嬷嬷说的话是真的,那她早该被老天爷用雷电轰成筛子了。
她明显闻声了若生唤他爹爹,可面前的男人,如何也不像是个做父亲的人。雀奴心道:这女人怪,公然父亲也怪……
待到连二爷来了桂花苑。世人固然暗中猜想这事同若生带返来的女人有关,但也没敢探头探脑的打量。
连家宅子大。特地待客的院子也很多,但雀奴初入连家,若生亦故意同她离得近一些,便没有让扈秋娘去奉告人,为雀奴别的安排住处,而是直接让吴妈妈清算出了间屋子,让雀奴住进了桂花苑。
话音刚落,连二爷到了,但人尚在帘后,声音先至:“看甚么?阿九你等等我,一块儿看呀!”
见过朱氏,晓得她统统都好。网 .aixs】面色也红润,说话间中气也实足,若生便只陪着说了两句半山寺的事,就先行辞职了,然后便请了父亲到桂花苑来。
几个小的哪见过绿蕉摆出这步地,顿时个个噤若寒蝉,再不敢胡乱测度雀奴的事。毕竟绿蕉尚且要生机,这事如果叫吴妈妈晓得了,她们哪还能讨得着好。
若生摇着把六菱纱扇,悄悄扇着风,将父亲重新拖回了椅子上,而后不等他张嘴,先开口将当日同雀奴说过一遍的话,又给他说了一遍。
连二爷听罢,目瞪口呆,很久摇了点头:“阿九,我没听明白。”想一想,他俄然说:“你梦见了菩萨,难不成是你也要削发了?”
“转头再将人领来给您看可好?”若生转过脸面向了父亲。
若生笑道:“爹爹认了她做干女儿如何?”
雀奴看着他,则是一脸猜疑。
若生风雅一摆手:“随便看。”
雀奴明显唬了一跳,将将要去拿书的手一抖,差点磕在了架子上。
若生啪嗒一下将扇子拍在结案上:“我尘缘为了,出不了家,是爹爹想差了,菩萨的意义,只是让我好生顾问雀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