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仍站在廊下，背对着她，寂静无声，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笃笃笃”三声，很快消逝在了暗淡的夜色中。
苏老夫人便跟着收回视野，一句句不疾不徐地叮咛道：“将灯点上，让人摆饭，再让厨房熬上一锅粳米粥备着明儿个一早吃。”
青鸯迷惑惦记了一早晨，隔日一早去奉侍苏老夫人起家时便闻声苏老夫人叮咛说，让人去请大太太柳氏过来一道用朝食。
但一向到天气擦黑，四周掌灯，她也没有闻声苏老夫人唤她。
苏老夫人淡淡“嗯”了一声，俄然摊开手道：“给我吧，我亲身串。”
苏老夫人站在门后，蹙着眉看向她的手。
然后便闻声苏老夫人道：“小五看中的阿谁女人，我已经瞧过了。”
只一名，是大太太柳氏。
但是苏老夫人平时也不大传长辈来陪着用饭，今儿个这么特地令人来请，被请的柳氏也感觉有些奇特。
迎春宴上，苏老夫人已经偷偷瞧过连家那位女人，她也细细打量过对方，感觉那位连三女人的样貌人才即使不是拔尖，也已非常优良。
用过午餐，苏老夫人便屏退世人，单独留在屋子里串起了念珠。
柳氏想了一通，也用完了一碗粥。
转眼，她的话音也被夜色所淹没。
柳氏听着，一颗心已经提了起来。
只是苏老夫人平素并不爱做这些，今儿个却不知是如何了。青鸯感觉主子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究竟是那里不对劲。她思来想去了半日，也没能理出甚么眉目来，只是愈发感觉老夫人爱一小我呆着了。
柳氏点了点头，提着的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
柳氏尝了一口，公然是软糯香稠，味道很好。
可苏老夫人并不爱吃粥，平常也几近不吃。
“同慕家的丫头走得也近，品性想必不会差到哪去。”苏老夫人说着笑了笑，“得了，既然是小五本身看中的，那我也就信他一回吧。”
青鸯一面承诺着一面走进小佛堂，俯身哈腰捡起地上的珠子，用帕子谨慎翼翼地包裹起来。
她赶紧点头应是，拥戴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说来她前几日也特地去探听过，这位连三女人早些年的口碑可真是不大好。都说是叫云甄夫人给宠坏了，娇纵得没法无天，脾气极坏，是个非常不好相与的，加上懒懒惰散不学无术，既无能又无志，只凭着个姑姑宠嬖对劲洋洋，不过膏粱纨袴罢了。
苏老夫人却没有动，像是并未闻声一样。青鸯不由怔了一下，拔高音量又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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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夫人仿佛并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