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辽军功,依例是要加官的,但魏将军大破敌军只要犒赏并未加官,现在段守伦击退的是戎人,到底要不要加官孤王拿不准,也不知陛下圣意如何。”
“陛下只说都能够,孤王再请陛下明示,陛下还是说都能够,孤王都不晓得要如何办了。”
“戎人侵洪德砦,供奉官、閤门祗候段守伦率兵抵抗,经三日力战擒获甚众,依往例当加官厚赏,不过.前几日知威虏军魏能将军破契丹辽军于长城口,追北过阳山,斩级、获戎器甚众。如此大功,陛下并未依往例加官,而只是下诏嘉奖,赐锦袍、金带,将士缗钱有差。”
“以小人之见,不如就准定州百姓之请。”
“王爷,那段守伦又是何事?”
“孤王当然但愿他回京,自淳化元年燕国长公主病逝后,元扆就出京为官,至今已有十四年了,定州是他为官最久的处所,那边紧邻边关,稍有战事便会涉及,元扆在定州整整五年,招募士卒、储备凉草、安民治地,前年定州大旱,小吏请巫师施法祈雨,元扆得知后说:巫本妖民,龙止兽也,安能格天?惟精诚能够动天。因而就命人在城门前设坛,洁斋三日,亲身带着办理百拜祷告,澍雨沾洽。百姓诧异不已,对他均是敬佩万分。”德芳拍了拍折子“但朝廷有制,处所官任职满五年就要离职再派新职,但是.百姓贡顿时书,如此诚恳,如果恩准留任,则破了朝廷法制,如按制离职,则恐伤百姓之心,孤王实不知该如何。”
“那你的意义是?”
“王爷是不知要不要加官给段大人吗?”
德芳想了想“是啊,驸马的确与别官分歧,如有惯例也不会有违朝制,不过.暮年曾有官员为私利拉拢州民上京乞留,对驸马惯例,会不会有官员效仿或者借此请恩呢?”
“王爷,驸马乃皇亲国戚,与别官分歧,有惯例并无不当,且定州是要地,现在辽国蠢蠢欲动,变更官员本就该谨慎,若能安抚定州民气,则对即将到来的战事会有助益。”
“那王爷之意呢?”
“是,不过定州来了百姓向朝廷贡马,乞请留任驸马,并疏其善政十事,求立德政碑,表其德政。”
“吴驸马?他不是知定州政绩颇佳,陛下已召他入京了吗?”
“回王爷,朝廷已设转运使,勘察州府官员政绩上奏,如此为正路,朝廷可下诏以此为限,非转运使上报的,当详确检查入京乞留者,如有秉公,连坐严惩。”
德芳回府后拿着折子直接到了书房,叫来南宫筹议事情,百里跑去放好金锏,叮咛小鹏筹办茶点,本身拿了常服返回书房,德芳在书房换了常服,拿着折子对南宫说道“这几份折子陛下都已看过,说是犒赏之数要孤王遵循往例考虑而定,不过妹夫吴元扆和段守伦的事情孤王不晓得要如何办。”
“如此是功德,陛下当有圣意吧?”
“嗯,如此甚好,实在元扆留在定州确是对百姓无益,眼看辽军又欲南侵,能稳定民气是当务之急,那就如此吧,孤王明日再同陛下商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