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溪一愣,讪讪然后退一步。退到桃红身边时,不着陈迹地斜了桃红一眼。
楚情连续几晚都睡不平稳,一会儿是大婚夜她的丈夫、逸王府世子苏放掀起她头盖时淡淡的笑意,一会儿是她射中夙敌姚宛掐着她下巴似笑非笑的神情……
当天下午,楚情就见着了桃红和柳绿。
楚筝感喟,“不管有多大恩典,她始终是个下人,你……罢了,如果父亲听到如许话,定要说我忘恩负义。”
楚情听到动静,朝楚筝挤出一丝笑,“姐姐来了!我这两日精力不济,本想等身材好些去兰苑拜访姐姐的,却不想姐姐提早一步来看我,真是罪恶。”
桃红瞪着眼睛,不知产生何事。
楚筝心不在焉,“你如答应不可,屋里没有衷心的丫头,迟早要亏损。”
楚情赶紧说:“这真是我的不是。支溪,上茶。”
楚情眼神扫过她,身子不动。
支溪毫无惧色,大风雅方分开。
楚情感喟轻笑,“桃红,今后多跟着支溪学些端方,免得今后旁人嘲笑我这小小的菊楼养不出人才。”
随支溪出去的桃红仍旧穿戴灰布衣服,听到支溪的话,张张嘴没有辩驳,眼睛里都是水意,明显是受了委曲百口莫辩。
这两个丫头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跟着她受了很多委曲。厥后她嫁到逸王府,不谨慎被姚宛抓到把柄,柳绿替她顶罪,一张草囊括了残躯扔到乱葬岗……桃红的了局更是……
楚情笑着点头。
楚筝点头,“你屋里的丫头真是好福分,碰到你如许和蔼的主子。换了别人,早就打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