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暴露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鄙陋地笑了两声。
河帘城属于三不管地带,没有兵士之类的保持次序的人,普通都是各个赌坊本身请人来看场子,出了赌坊却没人再管,每天存亡都是家常便饭。
比及了前面的镇子时,日头正高,恰好听到打更的人正报到巳时。柳下朝烟不由拿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固然已是小寒,但南边还没有那么冷,特别是她如许赶了三四里路的,都已是大汗淋漓了。
“女人,您就一小我出门哪。要我说,这河帘城可乱着哪,往那儿去可得谨慎着,早晨指不定出甚么事儿。”车夫扯着缰绳,谙练的避开路上的水坑,明显对这一块儿地形非常熟谙。
“我看阿谁小妞就不错,如何样,捞一笔应当还成吧?”麻子正看向柳下朝烟的方向,发起道。
“还?”壮丁啐了一口唾沫,“你拿甚么还,你这条小命都不敷还的!趁早滚出河帘城,不然看你们一次打一次!”
还未进入河帘城,便听到一堆买大买小的呼喊声,赌坊竟是从城门直开到内里。除了大赌坊以外,另有很多零散的摊子。
“女人,等我们到了城里,就约莫酉时了,你如果不想连夜赶路的话,最好从速往河帘城东一里地的杏苑去。那儿的主子是个慷慨人,必定是情愿收留你一早晨的,那些好赌的也不敢往那儿去,不过路上可得谨慎着,指不定有人等着守株待兔呢。”
地上的几小我等那群壮丁骂骂咧咧地走了,才从地上地上爬起来。此中一个抬手抹掉了脸上的唾沫,嫌恶地皱了皱眉,忍不住朝那群壮丁的背影啐了一口。
车夫甩了一鞭子,马儿吃痛,跑得更快了。
蓝衣服的立即瞪了他一眼,“走甚么走,咱几个干一票大的,还怕没钱还债?麻子说得对,他们不就是一群狗,再赌两把,等爷有钱了整不死他们!”
柳下朝烟还不晓得本身已经被人盯上了,固然她内心已经严峻到不可,却还是没发明正在悄但是至的伤害。她目不斜视地快步走着,本着少看少错的原则,柳下朝烟的确不敢有多余的行动,一心只想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些,在她这尚短的人生中,赌坊可向来不是甚么好处所。
“啧,这妞还挺正,瞅模样有点钱,捞完了还能够给哥几个爽一爽。”穿蓝衣服的说着,目光也愈发猖獗起来。
“咦?你们想要劫财?”一道声音从柳下朝烟背后传来。
所幸车夫也没有发觉到柳下朝烟的防备,还是自顾自地说道:“那女人你坐稳了,我给你驾得快点,让你早点到。”
“呸,觉得本身是谁啊,不就是人家底下一喽啰,真是——”
“少说几句吧,咱几个这回真得走了。”穿黄衣服的阿谁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