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朝花夕拾 (7)[第2页/共4页]

我分开仙台以后,就多年没有照过相,又因为状况也无聊,提及来不过使他绝望,便连信也怕敢写了。颠末的年代一多,话更无从提及,以是固然偶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如许的一向到现在,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一张照片。从他那一面看起来,是一去以后,杳无动静了。

他们的话大抵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范爱农

中国留门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偶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内里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能够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势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但我们也曾经有过一个很不平安的期间。那是第二年,传闻黉舍就要裁撤了。这也无怪,这书院的设立,原是因为两江总督(约莫是刘坤一罢)听到青龙山的煤矿出息好,以是开手的。待到开学时,煤矿那面却已将本来的技师辞退,换了一个不甚了然的人了。来由是:1、先前的技师薪水太贵;2、他们感觉开煤矿并不难。因而不到一年,就连煤在那边也不甚了然起来,终因而所得的煤,只能供烧那两架抽水机之用,就是抽了水掘煤,掘出煤来抽水,结一笔出入两清的账。既然开矿有利,矿路书院天然也就不必乎开了,但是不知怎的,却又并不裁撤。到第三年我们下矿洞去看的时候,景象实在颇苦楚,抽水机当然还在转动,矿洞里积水却有半尺深,上面也点滴而下,几个矿工便在这内里鬼普通事情着。

这是《新约》上的句子罢,但经托尔斯泰新近援引过的。当时正值日俄战役,托老先生便写了一封给俄国和日本的天子的信,开首便是这一句。日本报纸上很斥责他的不逊,爱国青年也愤然,但是公开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上年解剖学实验的题目,是藤野先生讲义上做了暗号,我预先晓得的,以是能有如许的成绩。开端是匿名。

十月八日。

“你悔过罢!”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而后每一礼拜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翻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本来我的讲义已经重新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很多脱漏的处所,连文法的弊端,也都一一订正。如许一向持续到教完了他所担负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厥后呢?厥后,要穿礼服和皮鞋,中国袜完整无用;一元的银圆日本早已废置不消了,又赔钱换了半元的银圆和纸票。

“你这孩子有点不对了,拿这篇文章去看去,抄下来去看去。”一名本家的老辈严厉地对我说,并且递过一张报纸来。接来看时,“臣许应骙跪奏……”,那文章现在是一句也不记得了,总之是参康有为变法的;也不记得可曾抄了没有。

按例另有一个同亲会,吊义士,骂满洲;而后便有人主张打电报到北京,痛斥满当局的无人道。会众马上分红两派:一派要发电,一派不要发。我是主张发电的,但当我说出以后,即有一种钝滞的声音跟着起来:

四小我都说服从。别人不知其详,我是将钱都在上海换了日本的银元,还带了十双中国袜——白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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