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说:“我没有……”
实在,我穿的不厚,我喝了酒,浑身不但没有发热,却浑身发冷。
柳月说:“我……我没有……”
“哄人,我一听你声音就晓得你喝大了,”柳月的声音有些指责:“过年欢畅,可也不能喝这么多啊,你现在在哪儿啊?”
“大妹子,你先归去吧,”大堂哥说:“俺们叔兄弟好久不见了,宝宝到俺家去喝酒去,你归去给俺婶子说一声!”
“哦……呵呵……明天过得好吗?”柳月说。
另一名大堂哥笑了:“早晨宝宝到俺家喝酒,晚餐也不消筹办了,大mm,你放心就是了!”
我说:“刚才,你哭了……”
“那你如果冻坏了如何办啊?”柳月的声音听起来很焦心。
柳月没有答复我,却说:“江峰,我清楚瞥见,你在哭,你的眼泪滚滚滑落……”
“柳月……”我低低地说着。
我说:“柳月,我想和你说说话!”
柳月说:“嗯……我听着!”
晴儿有些不甘心,可也不好禁止,就笑着点点头:“恩啦,别喝多酒啊,早晨回家来用饭!”
晴儿冲我做了个鬼脸,回身走了。
柳月说:“嗯……我听着呢!”
“说吧,我听着呢!”柳月说。
我说:“实在,在我的梦里,在我的内心,我想有小我,能够常常对我浅笑;我想有小我,能够常常跟我说说内心话;我想有小我,能够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想有小我,能在我孤傲无助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想有小我,晓得心疼我;我想有小我,能够陪我一起看细水长流……你能了解我的设法吗?”
“吃过晚餐了吗?”柳月又问我。
现在,我的内心只要柳月。
堂哥们一见晴儿的模样,都笑了:“弟妹可真成心机,像个小孩!”
“你喝酒了?”柳月说。
“柳月……”我欲言又止。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了,一会传来柳月低低的声音:“嗯……”柳月的声音里仿佛也有一丝哭泣。
我说完这句话,就不知该说甚么,不是不知,而是不敢。我只能听任我感情的积郁和痛苦化作泪水无声奔腾,在这山村的雪夜里,在千里以外柳月的耳畔。
我喝醉了,酣醉,在我的故里,在我的家门口,在我的父老乡亲面前。
电话里柳月那边也没有了声音,只要模糊传来的低低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