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谜一样的自傲从那里来的？
冯羽仓猝道：“顾阿兄，我对官职并无兴趣，若顾阿兄不弃，我便以白身入王府幕宾，当个普浅显通的谋士便好，常日里领点薪俸与阿九过日子，若碰到大事我便为顾阿兄再出把力量。”
李亨大笑道：“说得好，鱼朝恩，你可越来越会说话了，转头赏你两贯钱，算是得你一个口彩。”
“要不顾阿兄先尝尝？”冯羽一脸滑头隧道：“您先对怀玉阿姐说，怀玉阿姐如果有了危急感，今后对您百依百顺，并且毫不会提剑满长安追杀阿谁小狐狸精的话，我便信了。”
这份请功名单很长，上到顾青麾下第一大将常忠，下到神射营一个不起眼的浅显军士，就因为那位浅显军士在围歼史思明叛军一战中，一枪击中了叛军的一名将领。
李亨接到顾青的请功奏报后，神采很出色，时红时青，双拳攥得紧紧的，尽力好久才忍住了冲口而出的脏话。
…………
在拿捏女人这件事上，顾青明显那么浅显，却又那么自傲。
看驰名单上烦复的名字，另有顾青特地在每个名字前面备注的应封官职爵位，李亨气得双手直颤。
顾青饶有兴趣地打量鱼朝恩，心中却有些感慨。
“该处理了……”顾青长长一叹：“毕其功于一役，让天下快些规复承平，也好发挥手脚，变法图新，尝尝有生之年能不能初创一个乱世江山。”
冯羽惊了：“礼部尚书？这……有点过了吧？”
冯羽叹了口气，沉默了。
顾青瞥了他一眼：“如厕如何服侍？帮我取出来？扶出来？还是毕恭毕敬请出来？”
偌大的书房内不但有书架和各种安排，正中另有一张巨大的沙盘，沙盘上是缩小了比例的关中缩略模型，上面标注着关中各个城池，门路，山川河道等，非常详确。
冯羽惊诧道：“这个……就这么封了？不上表请奏吗？”
李亨被这记马屁拍得很舒畅，不由对劲大笑起来。
顾青摇点头：“先不说这个，你回宫后持续帮我留意天子的言行行动，有动静顿时递出宫，你颇受天子宠任，亲身出宫风险太大，我已在宫里布下了一些眼线，转头我会让他们与你讨论，你有动静递出只需在宫中找到他们便可。”
神情凝重地盯着沙盘，顾青单独一人在书房里待了好久，走出版房时已是傍晚。
“劣等人的事，奴婢不敢污了殿下的耳，但宫里历代帝王用寺人可都很顺手的。”
这面旗号代表着高仙芝的五万蜀军，而沙盘上不但仅只要这一面旗号，在长安北面的陇州城四周，也插着一面红色的小旗，那是陇右节度使仆固怀恩带领的三万陇右兵，另有河西节度使曲环的三万河西军，三支兵马总计十余万，正朝长安城进发，对长安模糊呈半圆包抄之势。
顾青愣了半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隧道：“谎言止于智者，你那么聪明，不会信赖这些谎言的，房尚书是礼部尚书，周礼汉礼甚么的，都非常有讲究，房尚书对礼法一丝不苟，人家那叫严厉，叫专业。”
顾青自傲地笑道：“一点也不过，房尚书对我们很有好感，我的大婚就是他主持的，二婚也是他主持的，明显我这辈子不管娶多少个婆娘，房尚书都心甘甘心为我主持，既如此，我最好的兄弟大婚，请他来主持，想必他也是甘之如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