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与贵妃在沐浴戏水，杨国忠是外臣，不是寺人，有些动静让他闻声了可不太雅。
但是哥舒翰明显不这么想，从他的神采看得出来，他仿佛比较顺从，特别顺从与顾青十指交扣。
幸亏大师都是大唐的军队，幸亏两边主帅肯坐下来聊一聊，不然真到了不成清算的时候，两边一旦开战，本日便是安西军血洗河西军的日子。
“何事？”
哥舒翰冷哼一声道：“你说当如何办？”
李嗣业再次看了看哥舒翰，不甘不肯地抱拳道：“遵将令。”
策马回到前阵，李嗣业传达了顾青的号令，安西军将士顿时如潮流般退去。
“杨相本日来见陛下有事？”高力士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海棠汤大门，笑道：“陛下与太真妃娘娘刚入浴不久，恐怕杨相要多等一阵子了。”
明显是顾青率先出的兵，也是顾青差点下了打击号令，为何最后却要拖他一同背这个锅？
“顾节帅，我感觉你像个好人……”哥舒翰瞥了他一眼道。
杨国忠本年也跟着李隆基来到华清宫避寒了。
“河西节度使府的职责便是南抗吐蕃，北拒突厥，节帅就说获得谍报，北面突厥残存部落犯境，因不肯定谍报是否精确，遂写密信邀安西节度使会猎于玉门关外，出兵寻机北进，毁灭突厥部落，据我所知，离河西节府比来的契苾部落比来可有些不诚恳啊……”
远处门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杨国忠迈着沉稳的官步缓缓走来。
“只要节帅不抢我的马，必定没有下一次。”顾青笑了笑，又道：“我与节帅一见仍旧，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送给杨相的重金，你我各分摊一半如何？”
顾青笑道：“哥舒节帅的意义是承诺呢，还是承诺呢？”
顾青的声音充满了勾引? 哥舒翰拧眉深思好久，缓缓道：“倒是合适，就怕长安的天子……”
劈面的河西军这才长松了口气。
顾青呆怔半晌，毕竟不甘心肠朝他的背影喊道：“此次我帮节帅垫上，节帅他日再还我！”
哥舒翰顿时明白了：“两大节度使合兵北进，剪除突厥残存部落，确切是个合法的来由，两军会猎于玉门关外，地点也合适……”
凉棚内? 两位执掌大唐西北半壁江山的节度使相对而坐? 在这副苦楚的画卷里? 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地谈买卖。
哥舒翰大怒：“我河西军都快乞食了，那里来的银钱？没有！没有！”
“杨相国事辛苦，眼看气候凉了，可要保重身子呀。”高力士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