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叛军还给冯羽分派了住房,一座三进的府邸,还给他配了一些丫环杂役等下人,以及数十名贴身亲卫。
风趣的是,叛军占据长安城后,冯羽竟然当官了。
孙九石被吓得神采一白,随即不知为何充满了勇气,挺胸大声道:“是,小人愿立军令状,若神射营给公爷丢了脸,小人愿以死赔罪!”
在亲卫的簇拥下,冯羽上了马,渐渐悠悠地走向京兆官衙。
昔日繁华似锦的长安城,现在已少了很多活力,之前城池内的百姓跟着李隆基的出逃,跟从而去者有大半,剩下的百姓留在长安城里也等闲不敢出门,街上空荡荡的,只能看到一些不怕死的商队牵着骆驼,如履薄冰地穿行而过,碰到巡街的叛军将士,商队忙不迭遁藏路旁,低头躬身施礼,毕恭毕敬不敢有涓滴冲撞。
长安城。
“本日我陪你们练,火药铁丸管够,四周也被封闭了,我要亲目睹你们练出个模样来。”顾青命韩介搬来一张小马扎,气定神闲地坐在马扎上。
孙九石声音愈发宏亮:“小人按公爷的教诲,眼睛,枪管,靶纸,三点为一条直线,射击前呼吸放轻,握枪时与呼吸的节拍同步,心中摒除邪念,扣下扳机便射中了。”
因为叛军贫乏管理城池的人才,降官又不被叛军信赖,因而贩子出身的二世祖冯羽竟然都被安禄山封了个京兆府判官,卖力刑案侦缉,治安缉盗等,算算品级,竟是个六品官了。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走出阵列,大声道:“禀公爷,是小人打的。”
顾青笑道:“以你的箭术射术,全部神射营应当数第一,神射营内如有人不平气,可劈面应战,箭术第一,疆场上也能杀伐判定的人,统领全部神射营应当没题目,孙九石,我把神射营交给你,你能行吗?”
“是,谢公爷汲引之恩。”
留在长安城内的确切有一批文官,大要上投降了安禄山,包含曾经的文部郎中王维,可安禄山并不信赖他们,底子不敢对他们任以首要官职,更不敢将这座偌大的城池交给这些投降的文官管理。
皇甫思思像一只发怒的小雌虎,气愤地暴捶着他。顾青当然不是任人宰割的怂货,因而抖擞抵挡,二人扭打成一团,不知何时竟扭打到床榻上,最后连相互的衣裳都越打越少……
由此可见叛军缺人缺到多么境地。
高低打量了他一番,顾青问道:“那一战后,你应当升了官吧?”
孙九石涨红了脸道:“小人……当旅帅还行,人太多了小人不知能不能服众。”
这也是顾青至今没让他们支撑起一场战事的启事,如许的战役本质到了疆场上,只要仇敌横下心来一次不要命的冲锋,神射营五千人根基全废了。
顾青俄然问道:“以你的才气,可领多少兵马?”
天刚亮,冯羽哼着不着名的小调从屋子里走出来。
顾青转头对常忠道:“你是军中大将,诸事缠身,让你统领神射营实在难为你了,今后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神射营你今后不必再插手了。”
顾青的神采俄然严厉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冷冽:“孙九石,军中无戏言,你既然答允了,神射营的任务就该扛起来,今后若遇战事,神射营给我丢了脸,贻误了战机,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常忠见他这副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狠狠踹上他的屁股,怒道:“公爷问你话,要汲引你呢,哑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