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咂咂嘴,又看了看本身的手,刚才的那股柔嫩暗香仿佛仍逗留在手心。
“你领一万马队一样绕至庆州和宁州之间待命,你与常忠一东一西,离官道数十里埋没,一旦敌军从宁州派兵援庆州,你和常忠便策动,两面夹攻将敌军偷袭于半道上。”
“打庆州,但不要急着打下来,先围住再说。”顾青指着舆图,道:“我们再给叛军布个局,若叛军从宁州派兵来救,我们便在半道上偷袭他们,若叛军没有动静,一心只以攻陷长安为目标,我们就把庆州吃下去,接着吃下宁州,晋州,蒲州,他们前脚攻破城池,我们后脚跟着光复。”
皇甫思思幽幽道:“之前在安西时,只见你威风凛冽,一言定万人存亡,没想到你也很辛苦,别人都睡了,你还在看舆图,措置军务,公然权贵的职位都不是平白得来的,支出的辛苦别人看不到。”
这就像安然格勒战役,李云龙为何有底气打安然县城?因为手里的重家伙多,步队强大,以是晋西北才会乱成一锅粥。
顾青叹道:“战事紧急,我是一军主帅,做出的每个决定都干系到胜负,干系数万将士的存亡,我不得不谨慎谨慎,一将无能,害死全军,我的罪恶可就大了,这辈子我都不想犯如许的弊端……”
皇甫思思急道:“不止几百上千贯,我攒了一千多斤胡椒,值很多钱呢。”
论设备,全军五万多人,每人皆有战马,兵器乃最多余,粮草充沛,主帅风雅,隔三岔五有肉吃,颠末顾青的连续串赏钱吃肉喝酒等行动后,军心士气也正在顶峰状况,像一个长年枯燥的火药桶,一点就炸。
就是因为他太不朴重了,与当朝宰相无数次暗里的勾兑买卖,相互狼狈为奸,明里暗里给安西军争来了很多好处。
顾青茫然道:“值多少?”
安西军有个很大的上风,那就是全军皆是马队,每人一匹战马。
顾青发笑:“胡椒能卖多少钱?你那点私房钱全数拿来买胡椒,也就几百上千贯的,买不了多少粮食和肉……”
众将纷繁点头。
他的底气就是麾上马队的矫捷性,以及将士们超出程度线很多的体力和战力。
指了指顾青刚才吃过的面片,皇甫思思道:“刚才你吃的面片不值钱,但内里洒的些许胡椒折算成钱的话,约莫值几十文呢,我们后军的辎重里有上千斤的胡椒,你说值多少?”
见顾青一副可贵一见的惊奇模样,皇甫思思噗嗤一笑,将软香的身子凑过来,悄悄磨蹭着他的胳膊,娇声道:“侯爷,这一千斤胡椒若作为妾身的陪嫁,不知够不敷呢?”
第二天上午,顾青再次聚将。
皇甫思思小嘴儿一撅,道:“我才不娶军队呢,我只想要侯爷娶我,我有陪嫁哦。”
“已是半夜,你还没睡?”顾青暖和地笑道。
韩介领命而去,直到他走了今后,顾青才反应过来,咦?刚才是不是错过了甚么?
“是,我父亲生前也和你一样,每日总要忙到很晚,当时的河西节府战事未几,可他还是很忙,忙得连后院都很少归去,忙完了常常就在书房里一躺,醒来便披挂出府巡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