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州城外,安西军大营。
常忠仓猝道:“莫忘了侯爷的军令,偷袭叛军后顿时撤离,不准贪功恋战,不然军法难饶。”
段无忌踌躇了一下,道:“侯爷,要不要等刘将军所部光复庆州后一并报捷?”
顾青点头,然后看着中间的段无忌道:“你以我的名义写一道报捷奏疏,连同将士们斩下的一万多个叛军首级,以及投降的三千叛军,派人全都送去长安,呵,让我们的天子欢畅欢畅,此战的功绩簿也一并送去,天子应当明白我的意义。”
二人相视一笑,常忠笑道:“沈贤弟好魄力,叛军中军防备那么稳都被你突破了。”
沈田摸了摸下巴,道:“此地离陇州不过百里,若安禄山晓得他的两万兵马被我们偷袭了,不知还会不会另派雄师来报仇?若真派出雄师的话,我们再设个埋伏,说不定……”
常忠低头道:“折损两千余,此中战死一千多,重伤七百,重伤更多……”
这是一种很玄幻的直觉,就像乒乓球张大魔王说的,没比武之前两边一握手她就晓得对方输定了。
常忠朝南面望了一眼,遗憾地叹道:“可惜他们的主将逃了,若能活擒叛军的主将,侯爷报上朝廷,这份功绩说不定能升半级官儿呢。”
顾青白了他一眼:“接受不住我们就跑啊,我们每人一匹战马,还怕跑不过他?大不了牵着安禄山的鼻子把叛军引到……嗯,引到哥舒翰面前,安禄山若真有本领放弃本来的计谋企图,不吝统统代价打我们,我敬他是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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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今后,想打那里就打那里不再是叛军说了算,安禄山不得不分神重视我安西军的一举一动,换句话说,今后我安西军想光复那里就光复那里,安禄山只能被动地派兵援助。”
顿了顿,顾青又道:“派人押送俘虏去长安的路上,绕过叛军占有的城池,一起敲锣打鼓,奉告沿途官员百姓,安西军大捷,歼叛军两万,叛军的首级和俘虏都用长绳串成一串招摇过市,就如许一向送到长安。”
叛军防备阵内,一排弓箭朝沈田所部激射而去,沈田麾上马队顿时很多闷声栽落马下。
马队冲锋速率太快,叛军只来得及放两轮箭,沈田所部已冲到面前,轰的一声巨响,战马霸道地突破了叛军前线的盾牌,如锋利的匕首狠狠插入叛军防备阵的中间。
“是。”
身在中军冲杀的沈田见状大喜,放声喝道:“兄弟们,莫忘了侯爷的承诺,斩叛军首级一个可赏五十文,斩叛军将领首级一个可赏一百文,你们还等甚么?”
这支兵马完整完了。
顾青立马道:“光复庆州的捷报压后一天再报,无忌,你顿时把偷袭两万叛军的捷报写好送去长安,明日再接着报捷光复失地。”
沈田也笑道:“常兄的头阵打得好,叛军已被常兄杀得心惊胆战,才被我这个厥后者占了便宜。”
“好生厚葬他们,我会叮咛军中文吏造册,厚恤他们的家人。”
安禄山麾下将士虽说戍边多年,也经历过很多大战,但是若论常日练习的话,是远远不如安西军的。大唐军队练习的常例是每隔三五日才练一次,练习的强度也没那么大,凡是是练习行列,阵型,按兵种分歧各自练习长戟,排矛,弓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