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讲事理都行,你别哭好不好?……大不了我把欠你的饭钱结了。”顾青干巴巴地安抚道。
如何安抚正在哭的女人,在线等,挺急的。
“韩介!把这个女人给我拉到后院,哭够了再放出来!”顾青暴喝道。
哭声停了,但皇甫思思脸上的泪水却仍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眼神幽怨得像寡居多年的怨妇。
当初顾青是如何做的?
皇甫思思凄然道:“我不要名分,也不要脸皮,只是不想让本身平生遗憾。顾侯爷,顾青,你愿不肯在你的家中给我留一块安身的方寸之地?”
与将士们互行过礼后,顾青哈哈一笑,萧洒地负手朝辕门走去。
埋下这个伏笔,顾青才有回到安西的能够。
很多将领晓得他会返来,但这些军汉却并不晓得,此时的相送是发自他们内心对他的衷心敬戴,他们脸上的不舍神采都是出自至心。
皇甫思思没理他,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皇甫思思愣在原地好久,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最后终究由阴放晴,噗嗤一声笑了。
顾青不耐烦了,侯爷的耐烦是有限度的,多少大逆不道的军国大事等我措置,龟兹城一分钟几十万高低,让我在这里看着你哭?
皇甫思思咬了咬牙,道:“我把堆栈卖了,跟你回长安!”
“多喝热水,弥补水分……”顾青持续安抚。
大营辕门外,常忠李嗣业等将领悄悄地等着他,见顾青走出辕门,李嗣业和沈田一同上前一步,抱拳道:“侯爷,末将愿领所部兵马护送侯爷至玉门关内。”
“但是我怕呀……”顾青叹了口气,道:“我怕她连我一块捶。”
傍晚时分,顾青坐在福至堆栈皱着眉,没心没肺地抉剔皇甫思思做的菜。
家变今后,这些年她单独咬牙接受统统,不知受过多少凌辱多少委曲,被人打翻在地都没哭过的她,现在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见皇甫思思神情垂垂绝望,顾青毕竟不忍心,因而轻声道:“再说,你我不过是小别,很快会相逢的……”
这位顾侯爷,究竟有着如何的魅力,令将士们对他如此推戴,他能做到的事情,为何本身却死活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