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二娘指着下人们对他道：“我昨日在西市买了一些仆人丫环，不知合分歧你的意，若感觉这些仆人丫环粗手粗脚，明日我再给你买些昆仑奴和新罗婢，兵变未平，北方仍在安贼的掌控中，他们堵截了北方的门路，长安的昆仑奴和新罗婢代价涨了很多，不急的话你便再等等。”
李泌笑道：“顾青有阳谋，臣也有阳谋，天下豪杰可不尽出于安西军。”
“不但如此，据臣所知，现在的安西军内另有剑南道节度使鲜于仲通，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哥舒翰久病，麾下大将曲环代其职，他们是蜀军和河西军，并非安西军，陛下还都以后，定要令鲜于仲通和曲环回到各自的藩镇，使他们离开安西军的步队……”
“他若不肯被你改正呢？”
“那就好，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顾青挥了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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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亨的神情垂垂恍悟，李泌叹道：“陛下，顾青这是一计阳谋，他的企图，他的野心，堂堂正正摆在您面前了，你如果不顺着他的意义来的话，他不介怀推戴另一名天子，恕臣直言，若论官方声望，太上皇可比陛下您高多了，太上皇若重新即位，天下臣民不会有任何人反对的。”
李亨顿时明白了：“你的意义是，让安庆绪和史思明制衡顾青？”
李泌苦笑道：“太上皇当然不肯意，但两相其害，取其轻，恕臣直言，以臣对太上皇的体味，他更在乎的是皇位，蜀中巡幸时莫名丢掉了皇位，想必太上皇内心还是非常忌恨的，现在有了顾青的推戴，对太上皇来讲，是夺回皇位的好机遇。”
一名胆量大的下人躬身笑道：“公爷您多虑了，咱家都是大唐人，异国猢狲我们下人也很讨厌，富朱紫家买的昆仑奴新罗婢也是干苦活的，服侍朱紫还轮不到他们，怕脏了朱紫的身子。”
李十二娘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你要做甚么了，兵变快安定了，但你走的路却越来越伤害，顾青，你必然要谨慎。”
“现在李叔守洛阳，麾下近两万将士，叛军从长安败逃后必渡黄河北上，洛阳是必经之地，以李叔的才气，叛军只怕要在洛阳再次栽个跟头。李姨娘想热诚他，此次恐怕不可，我能预感他将带着军功回长安。”
李泌沉声道：“顾青会从太上皇的诸多皇子里随便选一名，将其迎回长安，最后推戴那位皇子即位，并代阿谁新天子挞伐得位不正的您，成果或许比您回长安更悲惨……”
顾青深吸了口气，熟谙的家的味道。
“天下承平后，故交终会相逢，李姨娘，故交齐聚之日，小侄还想见李姨娘的剑舞之姿呢。”
李十二娘噗嗤一声笑了：“油嘴滑舌的模样也不知随了谁，你爹娘可都是正端庄经的人，你如何一点都不像他们？”
李泌低声道：“臣觉得……起首，长安城的防务已被安西军领受，但我们的底线是，宫闱禁卫必必要用朔方军，让安西军退出宫闱，陛下起码在宫里是安然的。”
阐发了利弊后，李亨久久沉吟不语。
李十二娘陪着顾青走进前堂坐下，问道：“传闻李光弼都成了你麾下的将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