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闭目,不知如何回他。“……我,罢了,提及来他也算是我的师兄。”云曦不忍心再见到如此的他,广袖轻舞,飞出窗户落在枯黄满地之上。
“你如何不持续弹了?”凌虚子手中酒壶怕已经是光了,可他的舌头还试图从内里取出一滴来。
云曦红着脸,嘻嘻笑道,“哼,之前一鸣哥哥跟曦儿订婚,连手都没牵过呢。想想之前你占了人家多少便宜。”
云曦脸上大羞,举起手掌,嗔怒道,“归去。”
“本来你都精打细算好了。”贺云刃会心一笑,“……现在我这幅模样与死人有何辨别,倒不如去干一些事情。你如何筹算的?”
云曦虽剑道成就低,可皆照剑式心法而来。凌虚子再笨也能明白一二,可他却目瞪口呆地看着云曦,好久才缓缓说出话来,“五招剑法,一式不落!师叔临死前……”云曦眼中凄然已证明了他统统的猜想,轻声唤道,“师妹。”
“哎哟,公子带着小娘子呢。”撑船的老丈热忱地号召着。风偶然环腰抱住她,悄悄一跃上了扭捏不定的乌篷船。
回程的路上玉轮很圆。南宫映雪胡乱擦去泪水,勉强挤出一个浅笑予风偶然,“映雪玩得很高兴。”
“我……”风偶然有点迟疑,但还是上前抚了一下她的白发。
“偶然哥哥另故意机去玩呢,风父执找都找不到你。”云曦莞尔一笑道,接过银耳羹呷了几口。风偶然想要进房间,却被云曦一手拦住,“偶然哥哥,夜深了,曦儿想歇息了。”
“女人听口音怕不是本地人吧。”老丈摇着长篙穿过一座座青石桥下。偶有冷风吹拂,少女手中捧着一碗肉羹汤,中间坐着左顾右盼的风偶然,“嘻嘻,风少主如何比映雪还热忱高涨啊。”
现在南宫映雪心中痛苦更是决堤。
“好啊。”少女笑开了花,风无定见着都有些心疼。他回想起在有间堆栈的最后一晚,南宫彩虹莫名其妙地来到他的身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这一辈子别无所求,就是但愿你不要让映雪悲伤。我不但愿映雪像我一样……”
“哇!”少女望着无垠的夜空,手扬起一阵阵闪烁的水花。
“我明白,因为你现在已经微风……”凌虚子没有再说下去,“为了给徒弟报仇!”
“一两够不敷。”
月下,绝情谷高崖上,一身着灰色长衫的男人鹄立了望,腰间两把刀虽是在鞘中,可渗人的杀气仍然泄出。
身后白衣雪鹰向前一步,“被囚禁的雄鹰,要么被斩断羽翼,要么,冲天而去!”说罢,他手一招平空呈现一杆令旗,上绣有黑刀鬼头,和“影衣卫”三字。旗杆破开射出炊火,五彩的火焰破空而去,映亮夜空。
《定军山》罢了,又上了一场笑剧。一名三花脸的口气调侃风趣惹得全场大笑,就连少女一口羹汤噎着“扑哧”笑了出来,问风偶然道,“风少主,你快看看,嘻嘻,好好笑哦。”
凌虚子不知云曦何时竟如此傲然出尘,之前孱羸已不复存在。如月下美人,剑影弄风,飘忽明灭,银光阵阵。
“老丈,明天是不是有社戏啊。”风偶然这般问道。可老丈面带为莫非,“那可得划到隔壁村呢公子,怕这人为……”
“折剑山庄少主,其结拜兄弟萧将离和雷少云,大哥为大辽王世子,二哥为我大宋将来辅国重臣。风偶然又身受风飞雪,蓝玄云两套绝学。此人出息,不成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