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嫔这才松了口气,瞟着星滟,含一缕浅笑道,“肃亲王永锡可不但仅是跟皇后娘娘和我做了亲,她还跟二阿哥那边儿一样爷做下了亲去呢——肃亲王家的小格格,可不是许给了二阿哥福晋的弟弟去?”
原是七月上元节,家家户户都要给亡人设供施礼,因如嫔嫡母富察氏早亡,故此每年她兄长都要让他们姐弟几个来叩首行跪礼的。
他们虽说不是嫡母所生,但是这点子端方还是应当守的,故此如嫔作为长姐,每次都是痛痛快快地带着弟弟和mm们去跪,去守灵位,从没说过半句甚么。
就在这个当儿,她家里俄然捎来信儿,说她大哥改了主张了,不但不再难堪她额娘,反倒这些日子来跟转了性子似的,对她额娘各式礼遇起来!
月桐陪着说了一会子话,旋即便出去办差去了。
月桐在畔服侍着,听了便笑,“主子这是夸奖自家姻亲呢不是?”
星滟也跟着心下一警,不敢再接话儿,便从速退下去了。
瞧她恹恹的,星滟谨慎看看摆布,见月桐和星湄没在近前,这才靠近了轻声说,“……天儿热,便是这天棚底下能避着太阳,但是这四周的院墙还是将风都给挡住了,进不来。主子如果觉着热,不如到海子边儿去散散。园子里比宫里好就幸亏这些环抱周遭的海子,个个儿岸边都有些冷风的。”
星渟这回学聪明了,从速道,“那自是谁都有的!有的说主子遇见了皇后娘娘,还陪着皇后娘娘一起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另有说遇见了吉嫔娘娘的,主子畴前是跟着吉嫔娘娘一起居住的,现在固然同在嫔位,但是主子对待吉嫔娘娘,还是恭还谦逊。”
如嫔斜靠在条枕上,闭上了眼,“先不急,叫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