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之再不敢乱动。
侍卫统领额头盗汗涔涔,深恨本身本日不幸竟逆了公主心机,可碍于端方到底还要争夺一下:“公主容禀,傅公子冲撞殿下,制住他乃是臣职责地点。”
被留下的小侍卫死力收敛着本身的目光,不敢乱看一丝一厘。本就趴伏在床上暴露全部脊背的傅砚之只恨不得将脸面全都埋进枕头里,可通红的耳朵却暴漏了他的心机。
十五岁的傅砚之哪怕眼浅口生,但还是是傅砚之。
就算他仅是公主拿来气卫公子的,那也是攀上了大黎最高的一根梧桐枝。
强把淤血揉开天然是极痛的,更别说一推一揉之间连累了方才迸开的伤口,更是痛上加痛。但傅砚之却紧紧咬着牙关,不肯泄漏出哪怕一声闷哼。
“惩罚?”脑海中涌入方才傅砚之浑身狼狈模样的薛云图轻咳一声,收敛了心机望着傅砚之那张当真标致的脸庞,“若你明日表示不佳就一并罚了,若表示的好本宫赏你还不敷呢。或许先想想要甚么夸奖?”
目之所及之处,还是赤/裸着上身的傅砚之久不见天日的乌黑皮肉上果然青青紫紫一片,看着非常不幸。
这就是示好了。
看着傅砚之脊背上深深浅浅冒着血丝的伤口,薛云图这才明白他晨起为何不着上衣。
如此小事,侍卫统领天然是顺着公主情意的。
那琐细伤口太多,若全拿药裹扎着在夏季里不免闷坏,反而暴露在内里要好上很多。且练功时汗水极密,浸湿了衣服黏在伤处只怕难以措置。